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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又只剩下兩個人,雪貂朝床前走去,並用格萊熟悉的語言問道:「格萊,你在做什麼?」
床上的少年正翻著一本油膩膩的書頁,見有人呼喚他,他的身子便往床的裡側挪了挪,為來人在床上騰出了一塊地方。
雪貂走近床邊,他瞄了一眼書頁,霎時大驚地將書籍從格萊的眼前抽走。
「你從哪弄來的?」雪貂不忍直視道。
「嗯……床底下。」格萊答道。他沒敢說這是他從之前的舊書攤上順手牽羊順來的。
「你現在還不是看這種書的時候。」雪貂正經道。
格萊坦然道:「幾幅畫而已,而且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男人女人都會有這樣的需求。」
雪貂毫不留情地將書撇進垃圾桶裡:「你現在『需求』太早了。」
格萊打量著床前的人凝重而□□的神情,那上面的圖畫僅是畫了些常見的姿勢而已,而雪貂惱羞的神情卻十分耐人尋味,格萊猜測雪貂或許還從來沒有……
這樣一想,格萊便識趣地閉緊嘴巴:「好吧。」
這麼一個大男人面對情俗事仍是一臉不苟和清純的模樣,格萊覺得,如果他現在不分時機地誇耀自己在這方面的功績,有很大的可能會使這個高尚而莊重的年輕男人像扔剛才那本黃書一樣,毫不留情地把他也一併扔進紙簍裡。
認真想了想,格萊決定還是等什麼時候雪貂有需要了,他再大談自己的經驗之道,並告訴他其實那本書一點都不黃,畢竟那書上面的姿勢他不僅全見過還全都熟練掌握。
第二天,正午的日光傾倒進窗子裡,趴在窗前一上午的格萊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被曬成焦黃。
窗下對面的教堂沒有什麼狀況,這條小角巷平時連路過的人就很少,而教堂裡面的人也不見有人影出入。
格萊摸摸掛在耳後,一條透明冰涼的軟物,像條細小的蚯蚓粘在自己的耳後,那是從塞在耳朵裡的竊音星螺的螺口裡延伸出來的,用來將星螺方便掛穩在耳朵上,不至於將星螺掉進耳蝸伸出的東西。
格萊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腦子的人研究出這麼個微小的東西,但他從雪貂那裡得知了這小玩意兒的功用後,他就覺得如果這玩意能在早些時候做出來,他們過去的那幫老刺客也許就不用冒著危險去鑽人床底下聽人牆角,又髒又累還不討好。
房中的兩人從早起到現在一步都沒有離開窗前,他們死死地盯著外面冷冷落落的教堂周圍,眼皮發酸。
正當窗前的少年被日光曬得昏昏欲睡時,樓下有人推著一輛小木輪車走過巷子,小車上架著一排烤架,裡面冒著縷縷青灰的碳煙,獨特的煙燻肉香隨著青煙飄上樓窗。
格萊嗅了嗅,扭頭朝身旁的人道:「我餓了。」
雪貂正要說些什麼,正巧此時耳朵的星螺裡忽然傳來清晰震耳的叩門。
格萊同樣被驚起注意,他斜靠在窗邊,目光往外探去。
此時,教堂門外有一群穿著白袍的人徑直邁進了教堂的大門。
之後星螺裡便沒有其他聲響,正當偷聽的二人懷疑是不是星螺壞了的時候,沒過多久那群白袍人便撤了出來,他們是被教堂裡一位身穿教法袍的中年男子請送出來的。
「施蒙託主教,請您再考慮考慮,接受聖鹿宮的庇護。」一個白袍人勸說道:「你的處境並不安全,據前些天我們派去林鴿城的騎士支隊回稟,目前持有原典的主教中,只有您還健在。」
「我們懷疑這是一場針對原典實施的罪行。」
「或者為了保證您的安全,請先將原典轉送聖鹿宮保管。」
教堂門前,牧師裝扮的男子微微笑道:「原典是我教真理教義,原典的意義並不在於一頁文字,它更是一種象徵。我不會將它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