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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複雜地看著他,輕扯他衣衫的下襬,說:“你不要總這麼妄自菲薄,就算我現在爹不疼、娘不愛,至少還有你和小皮,你們需要我,我才能堅持住。”
“那是當然。”他輕聲說,“有時候我認為,我對你算不上通常意義上的愛情,也許因為你是醫生……我信賴你,甚至願意被你支配。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想去滿足……”
初徵心眼眶一陣酸澀,儘管徐陣總愛說這樣直白的情話哄她,但她知道他受過的傷也不在少數。
少年時被父母送去精神衛生中心做治療,電椅、藥物、捆綁……種種“制裁”讓他彷彿死過一次。後來當上警察,以為可以找到心中真諦,可還是敗在那片猙獰兇險的海中死域。
可是他從來不提一個字,只是全心全意想把最好的交付給她。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她的目光留在他修長的指尖,初徵心又想起這個男人白皙的面板,還有修韌均勻的肌肉,真是“蘇”到爆表。
她感覺身上一沉,他緊緊摟著她,嘴裡卻說:“好好休息吧,一會我送你去上班。”
“嗯……”
初徵心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瞬間安心下來,慢慢被被一種清澗而舒適的男性氣息包圍,她覺得眼睛裡有一種淚意湧上來。
房中只留了一盞小燈,她的手放在他的背上,感覺到脊背處堅韌又溫柔的力量。
徐陣摸了摸她的頭髮,在她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就讓她睡在自己的懷裡:“睡吧。”
“嗯,晚安。”
……
養蠶人的案子已經在公安部疊起了高高的卷宗,但他和晏梓烏同樣是難以捕獲的罪犯型別。
早上徐陣送初徵心去上班的途中,路過了隔壁的一個小區,他多看了幾眼,身邊的她立刻就察覺了。
“有什麼事?”
“我看到門口貼了好幾張‘尋狗啟示’,前些天還沒有,突然出現這麼多。”
初徵心見他神色疑慮,便說:“需要我自己去單位嗎?”
“我先送你去再回來也不遲,那邊聚了很多大媽大嬸,你知道八卦的女人比攝影頭更可怕,線索不會缺。”
初徵心望著嘴角上揚的男人,也笑了起來:“你變了。”
“……嗯?”
“以前這話情況你是絕不會單槍匹馬去調查的。”
事實上既怕女人,又怕社交,這種場合他是能躲多遠就多遠。
徐陣淡淡一笑:“確實感謝初醫生對我的治療,但如果你能在我身邊,我還是會依賴你。”
她聽得很受用,忽然很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擁吻他。
真是的……她一定是受到這個傢伙奔放而直白的行為影響,才會越來越不矜持的!
初徵心剛想開口,卻見徐陣沉著臉,顯然是已經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結果。
“這個小區可能已經發生命案了。”
“……為什麼?”
“‘養蠶人’在給我看那張分析我的列表時,就已經是對我們‘宣戰’,這樣一來他就會繼續留給我們‘預告’,這個小區離上一個案發地點不遠,他能猜到我會看到居民貼出的告示。”他蹙眉側頭,說:“這些狗不會莫名其妙自己失蹤,很可能是已經被他殺了。”
正如徐陣所言,經過轄區民警的協助,兩個多小時的調查之後,他們撬開了一戶人家的鎖,發現了三具新的屍體。
這個場面看的只叫人心塞,一家三口的甜蜜合影還擺在客廳,然而,臥室裡卻是一個活生生的地獄。
男主人死在桌角邊上,頭髮完全被血浸溼了,臉上滿是血汙,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彷彿死不瞑目,頭顱與軀幹只有頸椎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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