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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轉身似一陣風似得跳下去,早就等在那兒的快艇像一道黑夜裡的閃電,隨著一聲馬達發動的聲響,立刻分開冰涼的江水,疾馳而去。
初徵心的心再次沉下去,她突然想起什麼,抬頭問徐陣:“要是他們問起來,你要怎麼解釋?”
“我和你在一個美妙的夜晚準備做一些更美妙的事,誰知道你父親會突然來‘參加’我們的約會。“徐陣聳了聳肩,理所當然的:“何況他還帶了槍,我手無寸鐵,怎麼抓他。”
她果然是白問這個問題了。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看你父親準備幾時自首,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出‘養蠶人’的真面目。”徐陣看著隨後趕到的警方,黑眸如盛著熠熠的星火,回頭衝她淡笑:“本質上……他們都是一群瘋子,應該歸你管。”
初徵心望著江面上的船隻,身體卻像是踩在棉花上面。
今晚的月光不算暗,可是雲層又多又密,這天空看起來極像黎明,又像陰天。
所有的話語、真相與線索,彷彿編織成了一張巨大的網將她牢牢罩住,腦袋裡一片昏沉,四周全是風聲鶴唳。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在江面上低空飛翔的鴿子,任她如果甩動翅膀,都逃不過那張天羅地網。
“情迷幻想的人,將白日夢認為現實,他們狂熱而盲目。捍衛癲狂的人,不惜以屠戮為代價,他們入魔且極端。”
徐陣與她同樣看向遠處的天色,他的唸白讓初徵心想起當初那首頗有“徐氏風範”的短詩,她不禁彎起嘴角。
……
夜涼如水,同樣是這個氣溫驟降的夜晚,在城市的另一處,被綁在桌角處的男子滿臉淚水,他身上全是鮮血,背上少了一大塊面板,嘴上被貼了封條沒法嘶喊,只能拼命地發出“嗚嗚嗚”聲,想要引起某個人的注意。
臥室的中央是一張雙人床,床上的男女正在做著最原始的律動。
男主人驚恐的雙眼裡全是絕望,如果他可以說話,他就會告訴眼前這個可怕的死神:“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妻子和女兒,你要怎樣殺我都可以……但是放過她們吧……”
全身赤…裸的妻子雙眼裡的淚珠斷了線,她悲痛欲絕地承受著身上男子粗…暴的撞…擊,雙…乳上佈滿手印和牙印。
唯獨他們剛上幼兒園的小女兒彷彿睡著了,她乖巧安詳地躺在地上。
☆、第六十章 訴求和貪
第六十章
初徵心和徐陣從警局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她累得渾身痠痛,但沒有任何睡意。
那就像是明明知道有些事應該要結束了,但無論如何就是不願意去相信。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徐陣在房裡看了一圈,清俊的眉目不動聲色:“初瑋凝女士沒有拿走任何東西,但她一定在監視我們,她知道你父親回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比她還要勞累的年輕男人,初徵心不免心疼:“你還是快回去休息吧,我媽就算真的像費雷冬所說,是個不折不扣的陰謀家,那也不會對我下手的。”
就算初瑋凝再如何心理病態,她還是有自信,她捨不得傷害自己。
“我並不擔心她會對你怎樣,儘管……我也想把她做過的案子一件件找出來。可惜費雷冬所說的空口無憑,現在我們也無法採取任何行動。”徐陣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不過現在看來,初女士不喜歡我也是情有可原。”
初徵心笑了笑,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惦記著這個問題。
徐陣坐到她身邊,一隻手自然地抱過她,倆人親暱地挨著。
“徵心,我沒辦法幫到你更多。當初我想到去做‘偵探’,也是因為自己做不了別的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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