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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止牛頭罷手,又陰冷的對白無常說:“你敢踏碎我殿中磚,強拆我額金匾,等閻君回來,看你怎麼擔待!”
好個陰險的馬面,只用了三兩句話便陷白無常於險地。
苦笑著拍了兩下手,白無常感慨:“馬刑官果然學富五車,這隨口栽贓的手段真是羨煞旁人。”哼笑一聲,又問:“為何不趁此時機再多搗毀幾塊磚?也省得閻老大回來,一眼就能看出地上這個長坑是叉子劈出來的?”
牛頭拔出了鋼叉,看到殿上這副亂像,不禁也被驚出一身冷汗,再看向地上的長坑,悄聲問馬面:“他說的有理,我是不是該再劈碎一點?省得一眼就能看出是叉子印兒。”
馬面還在皺眉思索,白無常卻點了點頭,接話:“最好再踏上幾步,也好讓馬刑官的話真著些。”
抬腿剛要踏下去,又聽到白無常再說:“還是別踏了,你的腳板比我的個頭兒都大,一驗腳印,你更麻煩。”
牛頭的腳抬在半空中,踏也不是,不踏也不是,緊忙轉頭急問馬面:“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馬面怎會不知道白無常只是在奚落兩人而已?但看著滿堂的狼狽和地上的殘破,一時間還真沒有化解的辦法。
正在躊躇之際,突然隱隱聽到哀哀叫苦聲。
呻吟無力,好像蚊吟蠅飛。
叫苦聲細若遊絲,依稀可辯是來自大匾的墜落處。
語音扭曲,透著幾分熟悉。馬面深吸了一口氣,雙眼透著驚恐,喃喃說:“難道是……”
白無常也想到了,苦笑對馬面點了點頭。兩人同時搶向廢墟,徒手扒起了碎石殘木。
牛頭放下腿,看著齊心協作的兩人,一臉懵懂的搖了搖頭,自語:“咱們怎麼又與他和好了嗎?”語罷,丟掉鋼叉,也奔過去共同清理廢物。
表層的石木已除,白無常小心的從斷裂的大匾下抱出一個人。
這人頭臉已破,鼻腫嘴裂,身上一副錦袍已被灰塵浸染的看不出本色了,腳下丟了一隻鞋,褲子也被劃得一縷一絲的,裸露的膝蓋已被砸傷,血流在濃土上,與灰塵糊成一團,讓人看著就疼。
這人本來有一部好鬍鬚,但現在卻凌亂的猶如荒草,更別提上面沾著多少碎石與木削,與鼻血混在一起,狼狽的無以附加。
將這人扶離廢墟,找了一塊清淨處坐下。馬面緊跟在後面,伸出大手,放在這人背上,小心揉撫他的後心,幫他順氣。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這人終於噴出一口汙血,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哀嚎一聲:“氣不死的阿尼陀,咒不死的森閻羅。誰想到在自家桌子下面睡個覺,差點被砸死!”
一見這人回過氣來,馬面忙側身到這人對面,滿面堆笑:“君王不是去天庭與仙友歡聚了嗎?怎麼這麼早歸?”
這差點被大匾誤砸將死的倒黴鬼,居然就是閻羅君王。
聽聞馬面如此做問,白無常心裡苦笑:難怪他們今日尋我動手,原來早知道閻老頭今天不在家。
嘿嘿!閻君駕下行刑官,果然一肚子鬼心腸。
注:
地府大殿的匾額上的字是“森羅十殿”,也有說是“森羅寶殿”的。但民間通常願稱為“森羅殿”。
後有人真的編排了十個殿,並且每殿都安排了一位王,如一殿秦廣王、二殿江曹王、三殿帝廉王等。
若真的有十個殿,就會有十個閻羅。並列十個職位相同的人,誰能稱君稱王?故這種說法在我看來,權做笑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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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羽王
待閻羅緩過氣來後,已知道疼痛。
上下打量自己,狼狽的威儀全無,乾脆老著臉皮又粗魯的吐出幾口殘血濘土。
左右看看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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