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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出身秀才,平日裡也有幾分斯文。此時面目陰沉,還在端手烤火,只是本應越烤越暖的雙手,卻隱隱泛起寒氣。
牛頭在前世陽界就是以武著稱,一柄鋼叉更是刺的名震江湖!
轉陰間司職刑官後,依然辣性不改。此刻濃眉倒擰,一部鋼須乍立,踱到鬼器譜邊取下自己的鋼叉,在手中端量,將一個壯碩的後背直對白無常,全然不怕他會突然在其背後痛下黑手。
見他取了兵刃,白無常心裡唏噓,看來今日一戰已勢在必行。
本想一逞英雄,但轉念一想,怕驚動了閻君,再惹來諸多麻煩。
罷了,罷了,須讓他打上一叉,出氣而已。
既已拿定主意,白無常頓時氣定神寧,嘴邊又泛起懶懶的笑意。
緩緩轉身,雙手平端鋼叉,牛頭沉聲感慨:“此器已近百年不曾嗜血,今日能為你破例,也算是你的造化。”
鋼叉歷經歲月,久戰魔界,早已被血肉沾染的看不出本色了。
叉刃崩牙掉齒,這幾分殘破反倒映襯了萬分殺氣!
將鋼叉掄了半個圈,倒執在手中,喝指白無常:“亮出你的兵刃!”
只有嘆氣搖頭:“小小鬼使,哪有神兵利器?只有這一葉羽扇,怕是抵擋不了刑官大人的半招,唯有捱打而已。”
看到他神情萎靡,牛頭只道是他已經怯戰,瞬時得意大笑。
馬面聽出白無常的語氣陰陽作怪,斜眼問:“你那根打盡天下的哭喪棒呢?”
聽到馬面問話,牛頭收起笑聲,也逼問一句:“休想推託罷戰,要不你今日就痛罵黑無常,以證你我之間兄弟情分,要不我們就在兵器上分個高下!”
氣出貫天,猶如屋中悶雷,震得偌大的森羅殿嗡嗡做響,久久迴盪。
白無常皺眉摳了摳耳朵,先對馬面施了一禮,笑回:“我那哭喪棒在陽間當了換酒喝了,買家用它拴大門,結果被蟲子蛀了,現在已是千瘡百孔,用不得了。”
趁馬面一愣之際,再對牛頭施了一禮,又回:“我看,不如我兄弟三人攜手去尋那黑小子,當面罵他更為暢快,免得做背地裡的勾當,十足的窩囊,他日傳將出去,豈不被三界恥笑我豐都城皆是一群蛇鼠之輩?”
話音剛落,馬面已嚼出味來,霍然起身,點指怒吼:“你敢消遣我們!”語聲未落,牛頭已掄圓了鋼叉,直劈白無常的頭頂。
鋼叉攜風而至,足有氣貫九州的威風!
白無常哪肯硬碰這一招?連聲作勢呼喝:“劈死人啦!劈死人啦!”腳下縱步橫移,斜肩擰腰,恰巧躲過這一招。
叉刃擦著白無常的耳朵劈了個空,牛頭也不收力,任由叉頭劈入大殿黑磚,漸起碎石無數。
碎石崩天,氣勢如虹,白無常將羽扇遮在頭頂四處亂躥,滑稽至極。
馬面已看出白無常雖然面上故作慌亂,腳下卻輕盈有序,莫說飛濺的碎石傷不到他,就連漂浮的塵埃也半顆不染。
難道這個邋遢醉鬼也是個深藏不露的?
心念一轉,馬面怕牛頭吃了虧,剛待移動身形,切入戰局,卻再生變故!
一塊碎石應聲而起,直砸中森羅十殿的大匾。
大匾高懸,雖然威武,卻疏於維護,已是灰網纏繞,邊際乾裂了。
哪裡經得起這塊崩天碎石的一擊?
吱呀搖盪了兩三個來回,大匾終於直墜下來。
好巧不巧,正拍在閻羅君王的文書案上,只把一個用紅錦緞子包裹的上好文書案砸個稀碎!
大匾一落,馬面失色,搗毀閻羅文書案已是塌天的事情了,擊落森羅十殿的金匾更是不得了!豐都城的面子全在這塊金匾上,這罪過,誰人能當?
眼珠一轉,馬面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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