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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在六皇子身邊,寒訣又怎麼會得不到兵符呢?
“祁侍郎,不知王爺現在何處?”絕顏忽然感到一絲淡淡的厭倦。
幽泉宮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左婕妤和寒啟都將被押入天牢,等候處決。她昨日向寒訣要求的,也就是在關押之前先和他們“敘敘舊”而已。
“回靜王妃,卑職領命進宮時,靜王爺正要去覲見陛下。”
覲見天成帝,絕顏心中明白,這該是寒訣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步了。
“既然如此,這裡就交給祁侍郎了。”她朝著祁落揚微微頷首,轉身走出了幽泉宮。
祁落揚看著她優雅的背影漸行漸遠,念及剛才聽到的片段,心中總有一種感覺,她好像並不介意今天的談話他聽到了多少,甚至——也不介意讓他知道她身邊那個暗衛的存在。
也許,這就是她安排的也說不定。
“你說什麼?!”天成帝再次掙扎著撐起半邊身子,怒視著立在床前的寒訣。“你是說寒啟和趙鵬舉是同謀,斬下他的頭顱乃是為了好讓他死無對證?”
“正是。”
“此事——對此事——你有何證據?”天成帝扶在枕上的手不由得也微微顫抖起來。
“兒臣已將那名副將羈押入獄,連夜審訊核實,所以會延遲至今才來見駕。如若父皇不肯相信兒臣,就請父皇親自審訊。”
天成帝拼命定住心神,緩緩躺回床上,掩在被下的手漸漸停止了顫抖。半晌,他重又轉過頭,重新審視了一遍寒訣。今天的寒訣,實在非同尋常。
“既然你已審訊清楚,那以你之見,此案該如何處置?”他慢慢開口,話裡已回覆了鎮定。
“依兒臣之見,比起趙鵬舉,這個唆使叛亂之人才是真正的主謀,自然是罪大惡極,罪當問斬。其餘從眾,應以罪行輕重分別論處。”
天成帝沒有說話,寒訣也沒有開口,依舊恭敬的立在床前。良久,天成帝突然開口,語氣森然,令人措手不及:“這是韓咎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隨著問話,兩道目光也直射向寒訣,分明銳利如劍,哪裡有半分老態龍鍾的影子?
“兒臣愚昧,不明白父皇的聖意。”
“哼!是韓咎教你來說這番話的是不是?他見三皇子遭此不幸,就覺得有機可趁,所以叫你到朕的面前來演這一齣戲?”
“兒臣實在有些糊塗了,父皇何出此言?”
“你未蒙傳召、不經通報就擅闖天乾宮,若是背後無人教導,你以為朕會相信這是你能做出的事情?”
“那父皇覺得究竟什麼才會是兒臣能做出的事情呢?”寒訣的語氣突然變了,跟剛才的語氣截然不同,不再是一貫的文雅謙恭,而是有些冷淡,甚至有一絲不以為然。
天成帝自然聽出了這個變化,臉色也隨之一變,當下不禁睜大了眼睛看向寒訣,正遇到寒訣的目光投來,他的眼神也和聲音一樣,不復是平日的溫和,而是深不可測的冷漠。
他不禁有些恍惚起來。
這,才是真正的寒訣麼?難道說他一直以來都看錯了?
“陛下。”一聲呼喚打破了僵局, 綠華女史手裡端著剛剛煎好的藥,匆匆走了進來。見到寒訣立在殿內,便躬身不慌不忙的向他行了個禮,卻在抬頭看見寒訣的神色時,忍不住一抹訝然從她臉上掠過。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氣勢,這樣的人——
她猛然覺察到,天成帝並沒有下旨傳喚任何一個皇子,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裡?
一旦覺察,她疑竇頓生,還沒等她問出口,就聽到前殿殿門沉重的聲響。
有人在關殿門。
她隨即看向寒訣,這一眼看得她心裡發冷。
寒訣依舊恭恭敬敬的立在那兒,連表情都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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