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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催發者,無色,味濃,似芒硝。]
「須臾?」景文昊咂摸著這兩個字,心中瞭然。上一世聽到這兩個字,還是黎永,當時是他三弟起兵造反,黎永帶著大軍前往西南平反,結果中毒。當時也是千鈞一髮,帶去的大臣無一知道是何毒,命懸一線之際,卻傳來了黎永漸漸康復的訊息。黎永回來之後,也只說是位江湖上的神醫救了他,那人卻不肯跟他回來,當時就提到了這種藥,「須臾」。
「皇上知道這藥?」黎晰見著景文昊神色複雜,問道。
景文昊一笑,「不知道,直覺著名字有些怪異罷了。你且說說,這藥為何是在這幾日下的?」
黎晰點頭,繼續道:「回城的時候告訴皇上了,巫毒下毒時間一般都是較長的,沒有立竿見影的功效。若是要達到今日像大祭司這般發瘋的水準,不連續施毒三個月,是做不到的。這分量很不好掌控。而若是中毒三月之人,發毒之時,手臂上的黑線會隨著經絡化成一大片。就大祭司中毒的情況來看,他服毒絕對不會超過三日,所以才會需要須臾引導。」
「方才哥哥也說了,特地檢查過炭火,並無差池。這須臾不應是參雜在炭火中的,而是大祭司用的蠟中。大祭司拜神時,須不斷點燃蠟燭,是那些被點燃的蠟裡參入了須臾。所以一定是有人在這幾日間給大祭司投毒,並且換了他的蠟燭。」
「這祭祀的蠟燭都是禮部監製的,要輕易模仿換掉並不容易。」景文昊皺了眉頭,「怎麼?現在連個禮部都有人能動手腳了麼?」
「若真是如此,皇上須得立即派人查探。」黎晰道,「能同時做到這兩件事的人,必定是大祭司身邊親近之人。」
「黎永,吳家村跟珍妃的案子,你跟謝宣查成什麼樣了?」景文昊想到這些就頭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偏生能用的上的人實在不夠。
「謝宣是個得力的人,珍妃昨日就翻供了,招供說是二皇子指使她構陷皇后的。吳家村的案子,那三人中有兩人的家人都在二皇子舊部名下的莊子裡找到了,昨夜已經被接了回來,兩人都願意出來指證是二皇子所為。現如今,唯有一人死守著不肯變通,謝宣還在找突破口,他說三日之內,定能結案。」黎永知道景文昊大約是著急了。
「皇上放心,臣手下的那些個暗線已經交給了謝宣不少,不日定能給皇上個答覆。」
景文昊點頭,「幸好是個得力的,如此一來,儘量快些,讓他專心做好吳家村的案子,你這邊莫放鬆了,先查查究竟是誰最有可能接近大祭司。」
「臣遵旨。」黎永領旨,「對了,皇上,謝宣讓臣給皇上傳話,說明日開始,陶老那邊可以有動作了。」
「好,知道了。先下去吧。」
「等等,哥哥帶著這個方子,去太醫院抓了藥再走,大祭司今夜會醒,服藥之後病情可能會反覆,哥哥要注意時間方能審出些東西。」趁著景文昊跟黎永談話的功夫,黎晰倒是自己寫了個方子出來,此時交給黎永正好。
黎永接過方子退下了,殿中又剩了景文昊跟黎晰兩人。
「累了麼?」就著站著的姿勢,景文昊給黎晰揉了揉肩。
黎晰搖頭,「不累的。」
「頭先吩咐下去了,今晚還是讓你吃鍋子。」景文昊將黎晰摟過來,「當真是委屈了。說好去獵場的。」
「無事的,皇上,獵場就在那兒,又不會跑了。再說,我又不會打獵的,連個箭都射不好,難不成上了獵場能用毒麼?毒死了的獵物也不能吃不是?」黎晰將身子靠在了景文昊的身上。早上扎的針只能管兩個時辰,方才出了那件事情,黎晰怕自己添亂,便顧不得許多,硬生生又將銀針往穴位裡多推了幾分,如此一來才能讓他堅持這麼些時候。不過此時針效已過,劇烈的疼痛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