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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熟悉的笑,唇色豐潤,唇形卻截然相反的單薄,像一幅色彩飽滿卻筆鋒銳利的工筆畫。
宮小蟬望著他,眼裡漸漸透出些複雜的神色來,輕哼一聲,沒坐到他身旁,反而自懷中摸出一小卷紙箋,丟給他:“幽冥泉的下落我還在查,這是九嶷昆華峰與丹離峰的建築分佈圖與水文圖,你看看有沒有可能藏著幽冥泉的地方。”
公儀厭握著紙箋,含笑道:“辛苦了。”
宮小蟬扯扯唇:“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你就完了。”
“哦?宮山主打算怎麼收拾鄙人呢?”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宮小蟬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她這個動作看起來很像南珂,“我會把蕪花谷的位置在摩天宗廣而告之,讓那些武痴們都知道,蕪花谷住著一個叫公儀厭……不,是叫白瞳的天下第一高手,劍術陣法無一不精,請他們……自由取用。”
“……”
“你讓荊戈跟我打,我知道,你是想看我有沒有認真修行,但我討厭這種試探。”她的眼睛很乾淨,在裡面公儀厭看到很多認真,還有一點沒藏好的委屈,“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幽冥泉的下落,不用誰提醒我也會盡力。”
公儀厭靜了靜,忽然低低笑起來:“好似是我枉做小人了。不過,你真的覺得你已經盡全力了嗎?”
宮小蟬一怔。
“九嶷的南珂是多驕傲的人,你或許還不知道。”公儀厭說,“看你的氣色,想來這一年你在九嶷過得不錯,雖然你拜在南珂門下有些時候了,但你還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吧?”
宮小蟬不出聲,她知道公儀厭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她等著他真正想說的話。
“你的時間不多。”公儀厭輕嘆,“只有九嶷的掌門才能知道幽冥泉的所有秘密,若你不能成為南珂最得意的弟子,即使將來南珂當上九嶷的掌門,你也沒有機會觸碰那些核心機密。”
“六年後的賭局,我可以讓荊戈輸給你,但你要是自己不夠強大,不能讓南珂完全信任你,那麼一切都是空談,倒不如你現在就離開九嶷,天高海闊,比起復活一個死人,你可以選擇一些更容易也更有意義的事。沒人會嘲笑你。”
宮小蟬冷冷地瞧著他:“說夠了?你的激將法可以更差點。放心,我不會放棄,你只要確保你給我的情報是正確的就行了。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我們各取所需。”
那表情應該是生氣的,甚至可以是惱恨的,恨他言語如刀,但這一刻,公儀厭卻覺得她只是在傷心,有種明明很難過,卻要鼓起全身氣力去對抗全世界的疲憊,掩飾不住地從這個年輕的軀體裡透出來,讓他的心罕見地軟了一下。
“……以前在萬獸山中受的傷如何了?”他難得發自真心地關心她,“瞳術反噬造成的血管撕裂,藥力的作用十分有限,只能靠體內真氣慢慢將養著,那之後你有好好休息吧?”
“託你的福,這雙眼睛還能用。”宮小蟬也不想繼續先前的爭執,順勢變了話題,忽然想起一事,微微揚眉問:“你那瞳術,確實是你的獨創的功法?”
公儀厭一怔,道:“怎麼,你……”言猶未盡,他驀地望向遠處的江岸——那裡,一點白影宛如春雪,越來越近,逐漸擴大成一團雪球,雪球越滾越大,最終來人的五官輪廓變得清晰可見。
“來得挺快。”公儀厭坐在原地,手搭涼棚望著南珂,“小蟬兒,令師看起來心情不佳呢,你猜是因為誰?答案一,因為你,答案二,因為我,答案三……”
“現在是說風涼話的時候嗎?”宮小蟬苦惱地望著那個已經來到岸邊的人影,轉頭盯住某人,威脅:“我是追著你的標記來的,如果因為你害我被他懷疑的話……”
公儀厭搖搖頭:“唉,做賊心虛,連腦子都變笨了。”
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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