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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可以。就有點缺德的成份。是可以整到易斷,但到底缺少了一點男子漢的氣概。男子漢做事一般皆為轟轟烈烈或打打殺殺的。往別人桌上放大便未免有些小人了。
“還有別的法子不?”我問。我希望失德能換個法子。
“沒了。山窮水盡。”失德說。
“那好吧,照你說的做。你待會去通知幾個人,讓他們放學後留下大便。最好先問問他們會不會拉大屎。儘量把大便塗滿整張桌子和凳子。”
下課鈴響起。同學們各自背起書包,性慾的就站到牆腳下拉尿,不性慾的,打鬧了一會兒就滿心愉悅地回去了。失德找到了狗蛙子、尿桶、流沙、王小矮,鐵蛋等人會聚在操場上。失德從垃圾堆裡挖出好幾個肥料袋鋪在地上,說:“先往肥料袋裡拉,待會咱再搬到教室裡去。”
第一個在肥料袋拉屎的是失德,然後大家次第在肥料袋上拉屎。很快,幾個肥料袋都盛滿了一大堆屎。臭烘烘的。失德開心地笑了笑。笑得尤其陰險。笑裡彷彿藏著無底的深淵,等著易斷掉下去。摔得他粉身碎骨,不得重生。變成氣體那更好。原來失德也有這毒辣的一面。
“走吧。尿桶你們幾個人搬屎吧。”我說。尿桶極其不情願地瞥了我一眼。瞥得我很不舒服。我也拉起了袖子,抓住肥料袋的兩角,“快,我跟你搬。”尿桶抿抿嘴笑了。
教室裡空無一人,老師們都已回家。我們找來木棍,將大便往易斷的桌面鋪平。極短的時間內,易斷的桌子凳子全是大便。這回連女兒紅也遭殃了。這也怪不了我們,誰要她當易斷的同桌。她們這些女的統統不是好東西。凡是喜歡易斷的人都不是好東西。就連私底下愛和易斷走在一塊但不喜歡易斷的也不是好東西。
“媽的,一支花平時挺騷的,咱也替她抹點吧。”流沙說。
我說:“既然都說出口了就抹吧。你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一支花的桌子上也被抹上了臭烘烘的大便。他們越抹越帶勁,跑到廁所裡掏出了一大堆潮溼不已的大便,又繼續抹。抹了小姑美的,短腳妹的。抹了老鼠幫的全部人的桌子。惟獨我們正氣幫的不抹。此時整間教室裡業已和一個廁所一樣臭氣熏天了。從遠處看,桌子上彷彿塗了一層變質發黃的石灰粉。
“這下糟了!”我這時料到事情不妙。
“咋糟了?不好好的嗎?”尿桶疑惑地問。
“咋不糟,整個班裡不是正氣幫的就是老鼠幫的。老鼠幫的桌子全被抹上了大便,老師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咱乾的。”我後悔道。
“那咋辦?幫他們擦乾淨?”
“不可能的事。”我說。
“那也往咱正氣幫的抹?”
“更不可能的事。”
大夥一時面面相覷,一籌莫展。最後還是我發話了。“順其自然吧。誰能知道下一步會怎樣。說不定老師還會責備老鼠幫咋這麼薄弱呢。”
聽老媽說王三爺是在昨天晚上死去的。枕頭邊還放著陪伴他多年的收音機。收音機到今天早上還照樣開著。可以肯定的是王三爺是一邊聽著收音機一邊慢慢死去的。老媽還說他死得十分安詳。臉上的皺紋完全舒展。雙眼不緊不松地合閉。嘴角還沾有點口水。早上收音機播的是一個講童話故事的節目。不知王三爺是聽哪一個節目死去的。他平時最愛聽評書節目了。昨晚是否有評書節目呢?王叔搞的棺材還有一小半沒搞成,這會兒王三爺睡哪呢。我和尿桶不禁為王三爺著急起來。
王三爺的死也讓我感到無限的憂傷。我甚至都要哭了。我拉著尿桶跑到王三爺家裡。王叔還在院子裡拿著工具造棺材。他似乎忘記了我和尿桶往他腦袋撒尿的事。看也不看我們一眼。王三爺的房門已被一塊大紅布遮了起來。定眼細看,那根本不是什麼大紅布,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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