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吃飯。”
我問:“為什麼?”
“不知道!”尿桶一臉茫然地說。
我們繞到王三爺家,準備從他家經過。村裡的木匠此刻正在王三爺家的院子裡對幾塊大門板敲敲打打的。我朝王三爺家的那幾扇門看去,那天我和王三爺看的門板全被卸了下來。我叫了幾聲王三爺,王三爺不應。也許是木匠敲打門板的聲音太響了,以致於覆蓋了我的叫喚聲,所以王三爺就聽不到了。我走了過去,問木匠:“王叔,您這是在幹啥呢?好好一塊門板竟被您搞成這樣。”
“搞棺材!”王叔不假思索地說。又繼續做他的工作。
“搞棺材幹啥?”
王叔一直以來就說我頑皮,愛搗蛋,是個壞孩子。我問他一個問題他就顯得不耐煩了。加重了語氣說:“小毛孩問那麼多幹啥!到一邊去。”
尿桶說:“要是我們一直站在這兒呢?”
“把你倆的雞雞割了!”王叔又埋頭搞他的棺材。我和尿桶眼對眼,偷笑了一下。我們站到王叔的身後,悄悄的。我和尿桶都脫下褲子,雙手夾著小雞雞猶如夾香菸一樣,對準了王叔的腦袋。在他割掉我們的小雞雞之前我們得讓他領略一下我們的小雞雞的本事。別人的小雞雞他王叔可以割,惟獨我和尿桶的他割不得。隨說打狗得看主人,同樣,閹雞也得看主人。這世道雖沒王法,但有雞法。小雞雞的法。你想閹雞首先也要看《小雞雞法典》吧?
我做了個倒數的手勢,最後一根手指頭一縮,尿液滾滾而出。非常及時。直撒在王叔的頭上。王叔來不及反應,還奇怪地摸了摸頭頂,待到他反應過來,我們已逃出了王三爺家的院子,嘴裡還哈哈大笑。只聽到王叔大發雷聲,撕破了嗓子大吼。
尿桶停下腳步,問:“你說搞那棺材幹啥呢?”
“王三爺說躺人!”我說。
“躺誰?”
“王三爺。”
尿桶不信,又問:“王三爺自己說的?”
“好像是。想知道你自己去問他。”
“我可不要。去了不就等於自投羅網了嗎?王叔走了再去也不遲。”
與以往一樣,週一至週五,除特殊情況外,掛在王宅小學的那一棵鳳凰樹上的高音喇叭每天早上都會響起《運動進行曲》。當時沒幾個同學是能夠分辨出哪一首是《義勇軍進行曲》,哪一首是《運動進行曲》的。這兩首曲子真的是太相似了。聽了都能使人為之一振。總的來說,在我們的記憶當中,最深刻的還是《運動進行曲》。學校基本上是不放《義勇軍進行曲》的。除非高音喇叭頭腦發熱了。
《運動進行曲》一響,我們紛紛走出教室到操場上做操。在王宅小學的每一個人似乎都習慣了這樣的迴圈。每天在學校生活的節奏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除非來個狂風暴雨,暫時把這秩序打亂了。奇怪的是,這樣的迴圈我們永不厭煩,或是沒多大的反感。心裡還覺得本來就應該這樣子做。
又是《雛鷹起飛》。這個體操我已做得熟練了。比手畫腳的。想當初我第一次做操失德就和尿桶打架,結果被老師捉去站圈圈。
我正在做操,失德靠過來說:“我已經找到一個整易斷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我問。
“做完操後再告訴你。”失德賣了個關子說。在失德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他對我的不滿與生氣。反而看出了他高興的那一面。由此可以看出,他想出的這個法子一定很鬼。比日本鬼子的還要鬼。日本鬼子把人當槍靶子使,就不知失德要如何對付易斷了。易斷他們挖的是狗蛙子他家的芋頭,失德卻比狗蛙子還要氣憤。皇帝不急太監倒急了。有意思。
我把失德拉到一邊,問:“說吧,什麼法子?”
失德在我耳邊說出了他的法子。此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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