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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卻看得出,皇帝並沒有把東林的人置於高位要津,表示他的精明,他不容許那一方面的人獨居朝政,更有甚至,他把軍機交由一些不懂得軍事的糊塗蛋去管理。
這些人只知道積壓軍餉,精細地打算盤核發軍需以牽制將帥們的坐大,而且相鄰的兵鎮總督,必定調派一些素來不和的人去,免得他們勾結。
在這樣的皇帝手下做事實在很不容易,侯老先生深以為戒,自己是不出來了,叫兒子立身處地,也要十分的謹慎,最好不要沾上那一邊。
現在是東林的人又起來的時候,但是非東林的人也沒有全垮臺,當有一天,皇帝認為東林黨人太過於囂張,不把皇帝放在眼中時,他又會重用另一批人來打擊東林了,在朝廷中永遠保持了兩種立場的均勢,皇帝才能一手加以控制。
要想在朝廷上立足,最好是不屬於那一邊,但是又能跟兩方面保持著一個良好的關係與適當的距離。
侯老先生並沒有明確地告訴兒子應該如何做,但是卻對未來的朝廷作了個分析,那也是個間接的暗示。
朝宗是個很聰明的人,自然明白了,所以他來到了留都,並沒有避開那些東林的人,別人說他的父親是東林前輩,他也不反對,而且,他跟復社的人也處得很好,卻一直沒有表示要參加復社。
昨天,他對復社中言語最為激烈的吳次尾提出了批評,這是權術的一種巧妙運用,萬沒想到,別人卻早已將他列為復社的中堅了。
就跟他父親被列為東林黨人一樣,這是無法否認,也無以推脫的事。
朝宗覺得趕快離去是對的了,他必須要冷一冷,使大家把他與復社的關係,不再看得那麼密切。
香君卻不知道他的心事,見他正在發呆,還以為他是捨不得離去,輕嘆一聲道:“侯公子,你這突然一走,實在太令人惋惜了,否則復社在你的領導下,必然能有一番更好的作為的。”
朝宗道:“復社中大部份是國子監的太學生,這些人受了國家的稟養、栽培,應該好好地念書,將來報效國家才是正理,整天的評議朝政,已經失了本分,是捨本而求末,走火入魔了。”
香君怔了一怔,朝宗的反應大出她的意外,不過朝宗的話極有道理,至少是她無法駁倒的。
她頓了頓,才低頭道:“我也不太懂,不過我總是盼望你能夠早點來,而且一定要來。”
“那當然,我一定會回來的,就是為了你,我也會再來的。”
“為了我?”
“是的!為了你,你是我第一個紅粉中的知己。”
“侯公子,你太抬舉我了,是你看得起我。”
這時雨忽地大起來了,一把油紙傘已經無法遮掩了,朝宗忙拉著她跑進石垣下一個城洞中。
洞並不大,但是卻不透雨,面對著是一片霧迷濛蒙與嘩嘩的急雨,腳下遠望長江如帶也在雨霧籠罩中,遊人雖多,卻被這陣急雨所阻,絕足不前,因此這個小天地中,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了。
先是緊緊地偎依著,然後很自然的,他們的臉貼著,頰靠著,兩片唇緊緊的相吻著。
沒有主動,也沒有被動,就好像是兩塊磁鐵,使它們異極相對而漸漸地移近,到了引力所及的距離,它們自動地就互相吸引了。
緊相偎依的接觸漸漸的挑起了朝宗的情慾,他的手也不老實了,伸進衣襟裡,慢慢的遊移著。
他發現香君的年齡雖不大,發育卻很成熟,這不足為怪,風月場中的女孩子,身心兩方面都比一般人要成長得快些。
但成熟的女性的胴體,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卻是一種強烈的挑逗,尤其是香君毫無抗拒的態度,也加壯了朝宗的膽量。
城洞中雖不寬敞,但勉強夠他們兩個人躺下來,地下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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