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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力。”
“妥娘姐說了,昨天你說那番話後,黃宗義黃相公首先表示佩服得不得了,這個人是很少贊同別人的,還有吳次尾吳相公,從不向人低頭的,昨天也認了輸,這兩個人肯向你低頭,以後你在留都,說一句話的力量就大了,一定有很多人會支援你的。”
朝宗心裡很高興,口中卻道:“我只是抒發了我自己的看法和意見。”
“不!道理只有一個,你的道理是,自然能壓倒別人的,你別怕沒人支援,柳麻子在他說書的時候,把你的道理吹噓上幾遍,你立刻就會成了復社的領袖人物。”
“我……還沒有加入復社呢!”
香君笑了笑道:“侯公子,你是真不懂呢,還是裝糊塗,你家老大人是東林前輩,而復社又等於是東林後身,你本身的淵源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復社成員了,更何況你又常跟復社的幾員主將們在一起,大家早已把你看成是復社的一員了,除非你現在逢人就宣告你跟復社完全沒有關係,否則誰都不會把你看作非復社中人的。”
這段話侯朝宗憬然而驚,那是他沒有預料到的,由於父親的淵源,他跟復社中人較為接近,但是他並不熱衷地參加什麼復社。
第 九 章
固然,參加復社有不少好處,但結黨成社,自畫界線,也有很多缺點,最大的缺點就是莫名其妙地樹立不少無形的敵人,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例子。
只因為跟幾個東林的朝中同僚談得來一點,卻並沒有真正地屬於東林一黨,卻也受了波及,被非東林黨人從戶部尚書的任上擠了下來。
幸好舊日的門生僚屬中有幾個是掌著兵權的一方統帥,對方不敢過分的擠迫,還能夠全身而退,優遊林下,否則恐怕連老命也保不住。
這次南來應試,父親就告訴過他,要他慎重言行,表現不可太張狂,不可鋒芒太露,不可過份自炫,成為大家注意的目標,那樣子很難保持超然的地位。
父親並沒有宣告白己不是東林黨人,因為到了那個境地,否認也沒有用了,東林黨人雖多清流名士,在一般人心目中是屬於有氣節、有操守的讀書人,頗受尊敬。
但是,他們太猖狂了,得志時目中無人,不可一世,對皇親國戚、勳爵世臣,從不假以辭色,使得朝中竟分成了東林與非東林兩派。
這種現象太可怕了。
東林派等於是向所有的非我同類者為敵,不管東林的實力多強大,也沒有不垮的,尤其是跟權勢顯赫的九千歲魏忠賢,弄成勢不兩立,不是自連其禍嗎?
侯恂在辭官返里後默默無所事事,圖了個安靜,魏忠賢垮了臺,東林勢力復起,他也沒有再要求出山,宦海沉浮,他已經歷夠了,在家中讀書、課子、奉母,未嘗不是人生一樂事。
但侯恂也沒有以東林派人自居。
朝宗在閒談中,對父親的心事極為了解,甚至對目前的朝政大局也有點了解。
侯恂不肯復出,主要是為了太瞭解那位皇帝,他知道崇禎帝優柔寡斷,卻又剛愎自用。
而且他又絕對地自負聰明一世,不但貴為天子,亦為天之驕,那一個臣子都不會比他強,比他能幹。
在這樣一個皇帝手裡,就很難做事,官越大越為難,除非你表現得渾渾噩噩,整日地尸位素餐,否則很難安其位的。
他是前皇熹宗的嫡弟,以弟繼兄位,登基時已經看清了朝廷的局勢,所以在登位後,先是把太過於張狂跋扈的幾個權貴大臣次第扳倒,使得手握大權的魏忠賢孤立,然後才開始對付魏忠賢,迫得魏忠賢在押赴鳳陽的路上自縊而死,再將崔呈秀在蘇州斬首,聖夫人客氏賜死,把穢亂宮廷的奸黨一掃而空。
昔日蒙冤的人得以平反了,普天同歌頌聖,深慶得主,但是一二深居高位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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