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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裡再老資格的親戚也無法指責他。在場眾人也都服他。”
白適顯然有內功,聽到這兒回眸一笑。姜鏘索性問他:“白兄今年準備去哪兒遊歷?”
白適道:“今年打算梅雨季後,沿通天河向西,追溯通天河的源頭。”
姜鏘一聽,原本一直慵懶地斜倚著的身體立刻激動地坐直了,扇骨一拍掌心,無限惋惜地道:“可惜,我今年無法出行,不然真想與白兄結伴而行。我去過一次,一直追溯到荒涼無人的冰川腳下。白兄若是第一次去,我建議你儘早出發,別管我們的梅雨天之約。”
白適驚訝,吩咐小廝開始上酒上冷菜後,便坐到姜鏘身邊來,“你曾經去過一次?極好。我前年見到第一座雪山時,隨從病的病,死的死,無法再走下去,只能回頭。今年打算再嘗試。殷兄可有建議?”
姜鏘興奮地道:“你隨從得的叫高原病。那地方因為地勢高,我們這些平原地區過去的人會胸悶,呼吸不暢,出鼻血,晚上無法睡覺,走幾步就喘成一團。稍微著涼,放家裡完全是小毛病,那地方卻能病死。而且煮飯煮不熟,想吃菜簡直是奢侈,關鍵還是會迷路,那地方簡直荒無人煙。今年出發前,你最好讓所有隨從都練跑步,每天繞城牆跑一圈,跑上個一年半載的,可能會好些。再多帶點糖和蔬菜瓜果。”
白適都激動了,“對,殷兄說的全對,原來是這樣。那我不如將計劃推遲到明年,做足準備再走。”
“那是最好。這個計劃絕對是激動人心的,沿路看的是完全不同的人文,和天然景觀……”
白適的小廝非常及時地送來一張地圖,鋪在兩張矮桌上。見此大場面,大家都圍了過來。白適等小廝安排好,認真地道:“請殷兄指著地圖指教。”
“指教不敢。白兄上次去的路線是哪條?進入高原有三條路可走。”姜鏘用手指在地圖上指出青藏線,川藏線,和滇藏線。“我估計你走的是中間這條線。南邊那條要經過許多蠻橫的小部落,弄不好被抓去祭天。北邊那條要經過正始國,前年還在打仗,太兇險。”
白適道:“對,正是中間這條線。這張地圖還是我走過後畫出來的。”
“但如果計劃是追溯通天河源頭的話,還是該走南邊這條線,沿著通天河走。走到這兒……你畫的是隻有通天河一條河,其實那邊有三條大河,號稱三江並流。其他兩條河後來折而向南,有一條從奇相國入海,另一條從佛祖的故鄉入海。只有通天河是一江春水向東流,一直流到我們這兒入海。那一路真是奇山異水,天下獨絕,回來再有誰喊我去爬山涉水,我只有一臉嫌棄地給個白眼兒了。”
白適放聲大笑,這麼個溫和的人居然還能放聲大笑。“殷兄說得極是。決定了,明年去,很希望能與殷兄同行。”
“好,不管最終能不能成行,白兄,必須是我替你制定最完美的計劃。”
白適舉起酒杯道:“必須是殷兄。光是這高原病,只有殷兄一人完全說中。我先謝殷兄一杯酒。”碰杯就全乾了。
姜鏘碰杯後只是一抿,“我現在不能喝酒,白兄見諒。不過……”一說到這兒,姜鏘笑得一臉生動,熠熠生輝,“你幸好才看見雪山就回,要是再走進去一些,進入牧民人家吃飯,他們喝酒端上來的碗就恐怖了,可能是雕花的人頭蓋骨。他們廟裡就有很多。”
眾人都驚,朱青更是道:“這麼殘忍?那些頭蓋骨碗會不會取的是路過陌生人的頭?”
白適道:“前年在一座廟裡倒是有見過,殷兄一說我更肯定了。那次言語不通,就沒問清楚。難道真是取落單路人頭做的?用這種碗吃飯喝酒,不心裡磣得慌?”
“原因一方面是宗教虔誠,信徒不僅自願貢獻頭骨,還有處女貢獻人皮做廟裡的鼓,覺得這是一家人的無上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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