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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口暖酒下肚,腦子裡卻又想起了貂蟬。是貂蟬的那身素裝,是貂蟬的那對秋波。不覺輕輕將她推開。
嚴氏臉色微微一紅,驚訝的看著他。劉備只覺酒已上來,腦子裡有點昏昏沉沉的,便即扶著腦子站了起來,說道:“我休息一會,熱酒等我。”說著,將身倒上軟塌,便即合上了眼。嚴氏看他倒上榻就不動了,搖了兩搖,分明是睡著了。嚴氏心裡一氣,抱起木琴,就要出帳,被許褚攔住。許褚道:“明公讓你等他一會,在明公未醒來前,你還是好好的呆在這裡吧。”嚴氏一愣,眉毛豎起,重粉在臉上一抖,雞皮疙瘩落了一地,欲要罵他一句。但轉眼看到許褚醜惡的眼神,也就不敢癲怒了,只得反身進去,為劉備熱酒。
劉備剛剛一倒上榻,突然帳外風聲慘慘,呼的一聲,一口風吹進帳來,便將帳內盞燈全部吹滅了。劉備趕緊爬身起來,卻發現自己不論怎麼翻身,就是起不來。劉備大駭,急得連聲驚呼:“仲康仲康”不論怎麼叫,許褚就是沒有應答。劉備正驚愕間,又是一口風吹來,一盞燈噗的亮了,卻是懸在了頭頂。劉備瞥眼一看,燈光正好照在了眼前陰森森的物事上。只見一個無頭身軀,身披鎧甲遊蕩了過來。右手捉著一口鐵戟,左手提著一顆披頭散髮的頭顱,正自叫著:“還我頭來,還我頭來”那頭顱張了嘴巴叫了兩聲,身軀一動,手臂一彎,想把頭顱安放在脖子上。試了兩次,都是放不穩,最後脖腔裡噴湧出絲絲血液,糊滿了他那一身乾淨威武的虎頭鎧。
劉備看到這一幕,總算沒有嚇得癱軟過去,想要去拔劍刺他,卻又找不到,只得乾急著連呼:“仲康護我,仲康護我”背上卻是驚得汗水yinyin而下。終於,在那無頭身軀試了無數次後,一口鮮血從他脖腔裡**而出,頭顱終於安放好了。只是頭顱稍微放偏了點,所以耳朵向著左邊,一時轉不過來。劉備看了良久,恍然認了出來。他這副相貌,我不是在入殮呂布的時候見到過?難道他……想到這裡,伸手指著他:“你,你是呂布?”
那將軍呲牙咧嘴的指著劉備,大罵:“大耳賊,奪吾妻之恨,誓要啖汝肉,剉汝灰大耳賊,奪吾妻之恨,誓要啖汝肉,剉汝灰……”劉備被他指著鼻子罵,身上汗珠如篩豆般滾落而下。劉備爬了起來,疾呼著想要去拔劍刺他,身子卻被人搖醒:“大人,你怎麼啦?”看到一個人頭,心裡一驚,想要舉掌擊殺,突然看清是嚴氏,這才鬆了手。旁邊許褚也走了進來,問道:“明公,剛才您在喚我?”劉備抹了抹頭上的汗,看了嚴氏一眼,說道:“天也不早了,仲康將呂夫人送回去吧。”許褚答應一聲,嚴氏卻是失落的抱起木琴,留戀的看了劉備兩眼,只好跟著走了出去。
劉備爬起身來,酒還是暖的,菜還冒著熱氣,身上的汗膩膩的,感覺還沒幹。劉備悶頭喝了兩盞,啪著自己腦子,怪道:“當年曹操出兵宛城,張繡不戰而降。曹操於是得意忘形,納了張繡嬸嬸鄒氏。曹操當時也是為了一時娛樂,弄得差點丟了性命。我剛剛收服呂布原部,菜還沒熱呢,就想著盛起來,這不是想重蹈曹操覆轍麼?”
劉備連罵自己兩句,又舉盞喝酒。現在喝著酒,卻是越來越清醒:“不行此地不能多呆,明日就得走。呂布妻小還是速速安置為妥,免得他這死鬼不放心,來夢中罵我。”外面一口風撲了進來,劉備頓時想到了剛才一幕,以為呂布來了。所謂風聲鶴唳,來的是許褚。許褚向劉備報說,已經送嚴氏回去了。劉備叫許褚坐下,說道:“陪我喝兩杯。”許褚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其夜寂寂,風聲卷地,對酒夜話。
劉備跟許褚又喝了半夜,覺酒菜都冷了,便撤了席。第二天,劉備一大早叫來魯肅,跟他囑咐了兩句。無非是自己走後,將東平託付給他,讓他好好鎮守,小心對付著曹操。劉備絕對信得過魯肅,所以也沒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