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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王五行家,菜刀往炕沿上一剁,橫著眉說,你是想分地,還是讓我剁掉你一隻胳膊!王五行求饒,我要胳膊。菜刀隨後又剁在李四讓家的桌子上,王大白虎手指戳出去,等李四讓回話。李四讓當時就尿了褲子,跟王大白虎告饒,他再不提分地了,一切等二爺出了院再說。雖然王大白虎空手來醫院看他,齊二水覺得比拿啥東西都開心。
老場長也給林迪帶來好訊息,京城正式任命他為場長,兩市已簽署土地糾紛解決方案,農場繼續履行與外地承包戶的合同,另闢新地塊承包。
市委工作組撤離那天,朱副市長來醫院慰問。齊二水捂著胸口要起來,朱副市長讓他躺著說話,傷還沒好。齊二水窘得厲害:“啊……我……您……”
“你呀,”朱副市長說,“能量很大。”
齊二水身上冒汗,“大水衝了龍王廟,市長別見怪。”
“哎,這比喻有意思。你二水,村民自然是大水。你鼓搗大水衝我這座龍王廟,對不對?”
“啊。嗯。哦。維權,維權哪。”
“借你的水勢從京城爭來四萬畝土地承包權,鄉親們有地種了,也算好事。”
“這麼說,我有功勞?”
“功勞?”朱副市長琢磨了會兒,“談不上。這次風波表面看是土地,實質是發展。村民窮啊!群眾利益與幹群矛盾、合理訴求與非法表達方式交織,釀成了悲劇。這是個大教訓啊!”
三人直到傷愈出院,還琢磨朱副市長這番話。
1 齊二水參加婚禮,宴請老朋友
秋高氣爽河蟹肥,政府賓館禮堂笑聲飛。大喜臨門,李力和邱雲如期婚禮。
林迪作為嘉賓受邀。齊二水沒收到邀請,聽見訊息也來參加婚禮。李力為大霹靂村受了傷,他應該來表示一下心意,隨了二百元禮錢。順便見見張火丁和林迪,三個月沒打頭碰臉了,挺想他們的。
張火丁致賀詞,詞兒好,聽著就順耳,最後祝新人來年抱上大胖小子。齊二水身邊有邱雲孃家人小聲嘀咕,李力都哪樣啦,能抱上嗎。齊二水撇嘴,等典禮結束,他把李力叫過來告訴一個秘密。他七八歲的時候淘得要命,有一天放學到磨房玩,看見毛驢蒙著眼一圈圈推磨,他好奇這傢伙太老實,地上撿起一根秫秸棍,朝毛驢屁股捅來捅去。毛驢犯了驢脾氣,飛起後腿撂蹶子,寸勁兒,正好踢到他哪個地方,當時就疼死過去。醫生一看他血淋淋的褲襠,跟他爹說,左邊的睪丸要摘除,能保住命,將來要孩子恐怕難了。急的他爹直吼,完了,齊家要斷後啦!斷後,哪那麼容易。齊二水結婚沒半年,大兒子活蹦亂跳從他娘肚子裡出來,八斤半呢。“聽著邪門不?”齊二水給李力鼓勁,“甭聽大夫嚇唬,你好人一個,將來準有兒子。”
李力敬他一杯酒,說謝謝,借你吉言,我一定努力。
“失陪了,”齊二水乾了酒,說,“還有點事。等你抱上大胖小子,我喝個醉!”然後叫上張火丁和林迪溜號了,坐計程車去新生酒店。出院以後再沒打頭碰臉,就想聚到一塊兒聊聊心裡話。他給紅棉襖打過電話,定下一個單間。路上他講明瞭,不許AA制,老大哥掏錢,實實在在請你們哥倆一回客。
紅棉襖酒店門口恭候,臉上又桃花盛開,比那天還喜興。菜都預備好了,和上次一樣,油燜大蝦,熘肝尖,炒腰花,辣子雞丁。
剛從婚禮上來,三人推杯換盞的話題,就從李力的喜事切入。
齊二水誇張火丁好口才,詞兒像高粱穗子,一嘟嚕一串的,聽著提神。細一琢磨不實惠,還是最後那句早早抱上大胖小子實在。
提到孩子,張火丁皺眉頭,抱上抱不上,還另說另講呢。少了個哪玩意嘛。
齊二水的臉綠了,好像李力哪東西是他踢得。他走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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