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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涵抬起頭,看向有二弟宋恆說著:“二弟,有一個訊息,為兄要告訴你。”
見自己兄長平靜話語中,隱藏著激動之情,宋恆略皺下眉,隨即恍然說著:“有定遠將軍的訊息了?”
一柱香時間,足夠宋涵將事情講清楚,很顯然,越講,宋涵越是興奮。之前被強壓下的興奮之情,在自家兄弟面前,無須掩飾。
“在短短不到一月內,先是大破魏存東,隨後成功招降杜恭真,並且還攻下了定原郡……哈哈這下我家女婿,必可一統蜀地了!”宋涵對此,甚是歡喜,說話之時,笑起來甚是開懷。
尤其是王弘毅此舉,大破魏存東,魏存東就堅持不了多少時間,要替被斬殺七十一人宋家人報仇,就指日可遇,作為宋家家主,宋涵自是極為開懷。
宋恆看著宋涵坐不住在書房裡轉來轉去,笑的說著:“大哥,說真的,上次見到你這副模樣,應是娶親之前吧,真是懷念啊,這麼多年過去了……”
最近宋恆的心情很不錯,不說自家生意,在文陽長定兩郡開的火熱無比,又得到王弘毅支援,可以說,在王弘毅統轄之下的領地上,商人中,就是宋家最為顯貴了。
而且在成都時,為了避免魏存東猜忌,這商業機構不敢多顯眼,現在就沒有這個顧忌了,和分散在各地的宋家分支陸續取得聯絡,公開發展,經他們兄弟二人之手建立起來的商業機構,較之在成都府時不但恢復元氣,還強了一些。
曾經有人勸說,這財富太顯眼了,宋涵卻說著:“吾宋家少插手軍政卻是正經,這錢財卻是無妨,歷代只有賞賜錢財,哪有我等外戚財多而抄沒?”
現在聽說大仇將報,自家女婿連連大勝,有望蜀地一統,這時,他的心情,自是非常不錯。
宋涵卻沒工夫體會自家兄弟的幽默,突想到一事,皺眉說著:“對了,為兄亦聽說一件事,朝廷下達了一道旨意,對定遠將軍進行了申斥,這事,會不會對定遠將軍有所影響?再怎麼樣,這畢竟是天子啊……”
看自家兄長關心則亂,宋恆嘆了口氣,敲了敲桌面,笑眯眯地說著:“大哥,你是一時歡喜,糊塗了,你我想到之事,定遠將軍會想不到嗎?”
“這時天下已亂,再亂上一程,又能如何?不過是群雄逐鹿而已,展看蜀中各郡,這道呵斥的旨意,還有誰能接旨?又或者說,他下這個旨意,又有誰能勤王事?”
宋涵聽了,愕然地看著自家兄弟,醒了過來,這道理他豈不懂,只是一時歡喜,就糊塗了罷了,當下就啞然失笑,帶著淡淡笑意,拿了塊點心,小心放於口中,坐於一旁,咽起茶水來,不知怎麼,心裡便一鬆,在椅子上落座。
“你說的沒錯,為兄糊塗了,把皇帝看的太高了。”宋涵嘆的說著:“現在大地各州爭龍,各有牽制,只有蜀中封閉,沒有任何牽制,只要有能統一的明主出現,就幾乎沒有任何懸念。”
宋恆一笑:“大哥,你剛才只是迷在其中,現在就明白了。”
說到這裡,有些擔憂的說著:“蜀地一統,稱王容易,稱帝難,不知道定遠將軍,是否能在大勝之後,依舊保有理智和進取之心?若是隻滿足蜀地稱王,這以後的王業,終是不長。”
蜀地,地域廣闊,經濟條件優越而又相對封閉與獨立的地理。
蜀地的經濟實力,一直處於全國上游。
《蜀志》稱:沃野千里,土壤膏腴,又有魚鹽銅銀之利,浮水轉漕之便。家有鹽銅之利,戶專山川之材,居給人足,以富相尚……”
蜀地有劍閣和漢中之守,夔門和三峽之險,易守難攻,可真因為這樣,歷代蜀王都被鎖龍,不思進取,往往偏一隅自保。
說到這裡,宋涵臉色凝重,說著:“這事大有可慮,這時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