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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昭沒有敘舊的心思,「師兄此次找我來是有何要事?」
「只是剛才符籙來源一事,師尊將此事交由我處理,我查了符籙典籍,沒有查到是何符籙,便斷了線索,想著你剛才離的會近一些,所以想來問一下,師弟可看見那是何符籙?」
蕭長昭搖了搖頭,「不曾看清。」
濮子凡嘆了口氣,似是有些為難。
「那孩童還有家人嗎?或許師兄可以從他家人身上入手。」
「孩童?」濮子凡笑著搖了搖頭,「那名雜役弟子可並非孩童,他父家之前乃是修仙界名門,他年幼時期強吞了修者的元嬰,面上年歲便沒有在增長。」
「許是吞食元嬰的法子太過陰毒,家族日漸衰落,親人也盡數死亡。」
「他來天元宗尋個出路,但吞食元嬰一事太過駭人,宗門本不打算收下,只記得他與宗主徹夜詳談,次日便收了他入門,卻無長老肯接,便遣去當了一名雜役。」
濮子凡叮囑道:「師弟可不要被他的表象所欺騙。」
「多謝師兄解惑。」
濮子凡擺了擺手,「符籙一事你不知曉,便罷了,我再去問問門內其他弟子,你比試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
蕭長昭起身走出茶室,輕輕在心底呼喚:「仙者?」
「嗯?」謝靜舟一直看著,沒說話是怕錯過濮子凡話裡的一些重要資訊。
「無事。」蕭長昭聽到仙者的聲音,心下便安定了些,「此事怕查不出個結果。」
「因為濮子凡嗎?這位師兄為人正直,應當會細查的吧?」
「師兄雖然如此,但他偏信宗主,沒有確鑿證據,他必不會懷疑到宗主頭上。」
謝靜舟:「……」
這不就是愚忠的一種嗎?
怪不得剛才濮子凡都提起那名雜役與宗主曾徹夜長談,濮子凡都沒有想說去問問宗主是怎麼回事。
也可能是宗主裝的太好,待在他身邊弟子都得到了細心的照顧,所以他們都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出了這種事,濮子凡自然也不會聯想到宗主身上。
謝靜舟想了想,這件事沒有確鑿證據還真難定論,他安慰道:「不急,想扳倒宗主,總會有辦法的。」
「嗯。」蕭長昭忍耐了許久,必然不會因為這一次而心急。
緊要關頭,必不能出錯。
回去的路上,蕭長昭繞了遠路,在樹上摘了幾顆靈果,謝靜舟拿了個小籃子幫他拎著。
這些靈果的味道較為酸澀,雖然不知道蕭長昭摘下來想做什麼,但謝靜舟還是幫著摘了滿滿一籃子。
等回去以後,蕭長昭拿出煎藥的藥罐,洗了靈果放進去以後,謝靜舟才反應過來。
「你先準備吃食吧,煎藥一事不急。」
「仙者,藥按時吃才有效,錯過了時辰恐會影響藥效。」
謝靜舟:「……」
我不吃就不會影響。
看著藥罐中的靈果和藥草,似乎能聞到散發出來的酸澀味道以及苦味,那種中草藥獨有的味道,聞著就覺得苦。
謝靜舟問道:「你在藥裡放靈果做什麼?」
蕭長昭拿扇子小心扇著火,「靈果可以減少藥湯的苦澀味,會更好入口些。」
說著,蕭長昭又切了一顆靈果進去,「這樣煮出來的藥,仙者應當不會覺得難喝。」
「我問過醫者,添了幾味藥材進去,原本的藥效會低些,味道會更好。」
「但以藥養身,本就是長久持續之計,不求片刻便得到效果,慢慢養著也好。」
謝靜舟聞言愣了愣,煎藥多了幾個步驟,加了藥材進去,甚至會減少藥效,就是為了讓他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