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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童,在符籙爆開的靈力中徹底消失,連半片布衣碎片都未曾留下。
這場比試,還真有種不戰而勝的感覺。
謝靜舟沒注意到臺上有個人不見了,滿眼看著的都是蕭長昭,雖然聽他說了無事,但還是感覺親自檢查一下會好。
蕭長昭老老實實的站著不動,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充滿惡意的視線,他緩緩抬眸,瞥了一眼宗主。
宗主見狀站起身來,輕咳一聲說:「大選之中允許使用符籙,但這位弟子使用的符籙似乎有異,想靠著各種手段贏得大選的人,本宗主見得多了,多行不義必自斃,還望諸位弟子將今日之事銘記於心。」
「至於蕭姓弟子……比試後去玄草閣取些丹藥用以療傷用吧。」
蕭長昭聞言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思緒。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宗主直接將這件事定性為是那位雜役弟子,為了進入內門而特意準備的符籙,死人自然無法開口反駁,宗主簡單幾句,將自己摘了個乾淨。
錢長老蹙起眉頭,忍不住問道:「雜役弟子身份低微,此等符籙必高階以上,他又是從何得到的?」
宗主說:「必是山下有所奇遇,亦或者盜來的也未可知,想來這符籙的來源也較為重要,為了杜絕門內弟子再生了不好的心思,此事便交給我門下弟子,想必不日便能找出符籙來源。」
錢長老點了點頭,「如此便再好不過了。」
上午的比試以蕭長昭獲勝而告終,臺上碎石一堆已然被毀,仙師素手一揮便將一切恢復原樣,倒是不會耽誤下午的比試。
只是這下午的比試與蕭長昭無關,等結果出來以後,蕭長昭轉身便打算離去。
「你不留下來看看嗎?」謝靜舟說:「他們兩人之中勝的那個,會成為你明天的對手。」
「晚輩有要事。」
「唔……那就先回去吧。」能被蕭長昭稱之為要事的,肯定十分重要。
謝靜舟隨口問了一句:「是什麼要事?」
「回去給仙者煎藥。」
「……」
「!!!」
謝靜舟連忙以指尖點住蕭長昭,然後將人往回帶,「我感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看一下你明天的對手實力如何,擅長使什麼兵器,多學習一下,以免明天出什麼問題。」
這兩位修為都比蕭長昭低,無論誰贏,對蕭長昭威脅都不怎麼大。
但是,蕭長昭回去要煎藥!
那必然是得把人留下來看會比試,最好忘記煎藥的事,回去直接睡覺。
「仙者,害怕喝藥嗎?」
「……咳。」謝靜舟故作嚴肅,抬手敲打他,「胡說什麼,我只是想讓你對明天的對手有個淺顯的瞭解,與喝藥有什麼幹係?」
被打了一下,不疼,蕭長昭彎了彎眼睛,言語間都染上了些許笑意,「仙者所言甚是。」
謝靜舟輕哼一聲,戳了戳他的臉,「專心看比試。」
「是。」
仙者讓看,蕭長昭老老實實的看著臺上,兩者實力相當的時候,比試會相當精彩,比起絕對碾壓,這樣的比試會更有看頭。
下注的人也差不多都是五五開。
謝靜舟看著臺上你來我往,一招一式的有些無趣,「你覺得誰會獲勝?」
「左側弟子看起來基本功較為紮實,右側的靈力更充盈,兩者不相上下,可能會打個平手。」
謝靜舟點了點頭,「那這場比試可能會持續很久。」
這時,一個身著內門弟子服飾的人走上前來,喚了聲:「蕭師弟。」
蕭長昭還未來得及回頭,身側的幾名內門弟子已經轉過身來,面帶笑意的行禮道:「濮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