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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殺了新帝,新帝當真能安得下心?不如這樣。朕一諾千金,諸位做個見證:諸位若是就此投降,朕保證以往之事概不追究。死去的將士們,朕也會下旨好生安葬。今日之事,就此了結。”
叛軍一下子亂了起來。他們今天來攻打禁宮,都是受命而來,誰過的好好的日子,也沒想過要謀反。既然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說不追究了,他們哪還有負隅頑抗的道理?
趙世昌眼睜睜地看著他周圍計程車兵一個個放下武器,又眼睜睜地看著人們一擁而上,把他綁好押了下去。
食時,常山十八萬鐵騎到,趙世昌領來的那幫烏合之眾群龍無首,一下子就被衝散了。長安之圍立解。
趙儼祇多日之後首次親臨朝會,流言不攻自破。眾臣見趙儼祇臉色極差,大病初癒並非虛言,紛紛勸諫天子以身體為重。
“身體為重?”趙儼祇冷哼了一聲,“諸君真是好大本事!朕病了幾個月,便有人逼宮;朕要是再多休息個幾日,怕是難免江山不保!”
“臣請罪。”
“臣無能。”
“臣罪當誅。”
城陽侯賙濟川一動不動,他怕一抬頭就能被人看出異樣。明明趙儼祇命不久矣,他的那個辦法,明明該萬無一失才是啊!
趙儼祇大病初癒,露了個面就回去歇著了。紀成初給他重新號了脈,開了副補藥,叮囑了他應當注意的一應事務,就去看謝清了。
謝清在趙世昌被押走的一瞬間,覺得幾十天來繃在心上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他這一鬆不要緊,人也立刻就不行了。
謝清倒下的時候趙儼祇固執地想扶住他,結果就是兩個人一起摔在了地上。紀神醫說謝清只是勞累過度,叫他別擔心,他這才稍微好過了點。
沒底線的寵溺與縱容,不分日夜的照顧,不顧死生鬼神將他護在身後,趙儼祇心裡既酸澀又甜蜜,懷芳,你這個樣子,還怎麼能說你不愛我。
趙儼祇細細描摹著謝清的眉眼,心裡是化不開的纏綿與眷戀,春風繞指柔。在夢裡,他最後終於想起那個揮之不去的呼喚聲是什麼。怪不得他總覺得那裡雖然很好,但總是少了些什麼。父母長兄雖然讓他流連,到底陰陽兩隔;他在塵世間還有無法斬斷的緣法,和必須肩負的責任。就算他什麼都不要了,可還得回去兌現那個承諾才能安心。他怎麼能忘記了,在他睡過去的那一刻曾對謝清說:懷芳,等我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43
這多事之秋,趙儼祇是怎麼也沒法閒下來的。他睡了十幾天,精神好得要命。趙儼祇守了謝清半夜,靜下心來想了想事情的來龍去脈,覺得還是應該去看看趙世昌。
不是要扯什麼兄弟情深,他只是覺得,逼宮這種事縱然是趙世昌做得出的,卻必定不是他想得到的。把他們兄弟倆的“深仇大恨”放到一邊,趙世昌這種草包處置與不處置都於大局無礙。在他身後慫恿他、給他出謀劃策的人,才是趙儼祇真正想要抓出來的。
那個人能知道自己真正的病情,說不定就是始作俑者;又有辦法越過齊國、常山,瞞過顧慎行的所有眼線,縱然是出其不意,也不得不說是個難得的人才;還有那憑空出現在廣明宮外的一千五百人……
想著想著趙儼祇就坐不住了,也顧不上夜深露重,而他大病初癒,披了件大氅,帶了幾名侍衛,不顧王春勸阻就去見趙世昌了。
趙世昌雖然犯的是大逆不道的罪名,可到底還沒定罪。他是正經諸侯王,天子親兄弟,因此也沒人就真敢把他關到牢房這種汙穢地方,而是在永巷的一個破敗宮室裡找了間屋子把他關了進去,派了重兵把守。
甚至還有人貼心地給他把屋子收拾乾淨了。
大周異姓不王,非功不侯,凡是諸侯王,大抵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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