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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輾轉反側,寢食難安。
他將那封信翻過來,背面果然附上了信的來處。可那地點居然不是純陽而是成都,讓秦瀲著實訝異了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薄光(2)
等他趕到信中那地方的時候,燭塵在成都附近執行完任務,正坐在茶館喝茶。老闆娘熟門熟路的給他來了杯青龍仙茗,還給他體貼的將劍柄上的血漬擦乾淨,他這幾日來的次數比往常多,沒事便問老闆娘一聲是否收到了來自青巖萬花谷的信箋。
但他沒想到,風塵僕僕前來的並非是信使或是馬伕,而是那個在萬花谷便見過一面的少年,秦瀲。
他有些詫異的站起身,本想問一句是不是來送回信,卻聽見秦瀲急促促的一句話:“跟我走,去救雨煌。”
雨煌。
聽到這兩個字,燭塵手上一抖茶杯便掉地上摔碎了。他想都不想,匆忙回到天機閣與唐末告假,說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去上這一趟,若是來不及救雨煌,恐怕自己永世不得安寧。
唐末正在逗弄機關小豬,聽了他的懇求對著燭塵嗤笑一聲,走過去用千機匣點點他的胸口。
“你可記得你來我天機閣就是賣了這條命?”
燭塵有些尷尬的點頭:“記得。”
“那你這種私事,讓我如何放你走,何況那是兇險之極的燭龍殿,若是你死在外邊了,朝廷還會說我照顧不周。”
燭塵嘴拙,一下子敗下陣來,他垂著頭,焦急不已,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唐末看著他的樣子又笑了一聲,將手搭在他的肩頭:“所以我派你下去完成一個任務,前赴燭龍殿,救那個雨……雨什麼的?”
他用著巴蜀才有的捲舌腔調,對一旁的木芙蓉問,木芙蓉掩嘴笑了一聲:“雨煌。”
燭塵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正提劍想走,又被唐末攔住。
“你一個人去,去送死還是去丟天機閣的臉?”
“那……”燭塵聽出些門道,卻又不敢信:“可這麼做,豈不是不合章法?”
唐末將千機匣背在身後,滿無所謂的向前走去:“我魂宗做事,什麼時候又合過章法?”
如此一來,原本是秦瀲一人出行,到最後卻變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唐末在臥房中隨手提了個述職令,說是自己要帶魂宗蕩平黑龍沼,為天下武林換太平安康,不勞天機閣乃至聖上記掛。
他瀟瀟灑灑牽了自己的越影馬出門,讓燭塵與秦瀲在身後跟上。一隊人策馬揚鞭,等出了廣都鎮燭塵才發覺木芙蓉沒在人群中,正疑惑,便見她縱馬趕來,身上帶著的不是雙劍,而是那對傳說中的“血影天宇舞姬”。
燭塵看著她輕笑:“你不是說還是斬人頭顱來的更乾脆痛快?”
木芙蓉笑答:“有你們在,雲裳心經自有可用武之處。”
她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十數人從巴蜀往西,前往那詭秘莫測、危險叢生之地,其中各大門派弟子皆有,但心中記掛都無所謂武林太平,不過是為了同伴之諾,或是一時興起。
隨性而行,此為天機閣魂宗處世之道。
燭龍殿,無人知其深幾何,唯一瞭解的,或許只有雨煌。
他從暈厥中醒來的時候已經入了夜,坐在顛沛的馬車裡,雙手被捆住,身上穴道封死,只有被風吹開的簾蔓能夠透出一絲清冷月光,偶爾能看見馬車兩旁掠過的高大樹木。
他並無慌張,甚至輕笑一聲。這幾年被關來關去實屬正常,說不定這又是哪個獵金的俠客想拿自己去官府換賞錢,又或是殺掉的哪個無辜之人恰巧有親戚朋友是不世出的高手。
雨煌斜斜的靠在馬車的座椅上,腦袋還有些發沉。他記得自己那日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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