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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給他收拾殘局,或是就此給自己找個當初殺人的藉口。
但沒有人想到,他居然笑著應了一聲好。
他抬起頭,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把用來剪紗布的剪刀。
他雙手握著剪刀,刺進自己的咽喉,一點點割開,像是斬首。
空氣湧入食道里,他感覺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劇烈的疼痛讓他的眼前發黑,癱倒在地上。
無人救他,那些人望著他由他獨自死去,最後,他只聽見了秦瀲一個人的嘶喊聲。
萬花谷醫術活人不醫,秦瀲盡心盡力,終是將他救了回來。他又臥在床上休息,還好沒傷到聲帶,倒是可以開口說幾句話。
來看望他給他送藥的只有秦瀲,有的時候能聽見窗外傳來“怎麼還不死”的議論聲,他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沉睡過去。
秦瀲將他扶起來給他喂著薄粥,秦瀲笑著說這還好是在萬花谷,隨隨便便怎麼能讓人死了去,雨煌沒有回應,只是盯著他的眼睛看。
良久,才問了一件事。
“這個世上,是不是沒有了我段雨煌大家會更開心些。”
秦瀲喂粥的手停了下來,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將粥放下,嘆嘆氣轉身離開。
雨煌看著那碗粥,笑了笑,端起來一口一口喝掉。
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皮肉之傷好的很快,沒出一月雨煌脖子上的傷口淡的只剩下一道白痕。他去藥房看了一眼,那裡早已沒有了他的位置。他就像是一個隱形人,走到哪裡也沒人看他一眼,彷彿他真的已經死了一般。
他在花谷轉了一圈,又撞見了忙忙碌碌的秦瀲,秦瀲向他抱怨谷內人手不夠,又有人找他看病求藥,他實在是不想連採摘藥草這種閒雜的活都包了。等秦瀲忙完一天回來之後,卻發現屋內藥籃中的藥草已經補齊,推開內屋的門,雨煌正倦得休息。
從那時起,雨煌便獨自一個人日日採些藥草,他每日都會告訴秦瀲自己幾時回來,無論那時秦瀲忙不忙,有沒有仔細聽。他只是想與人說一說“我會回來,你別擔心”這種自己也不大信的話而已。
秦瀲幾日間忙昏了頭,自然沒有注意到雨煌一個人又到了哪裡去,等他反應過來,雨煌已經不知所蹤。秦瀲終於開始著急,他向遇到每一個人打聽雨煌去了哪兒,人們多是淡漠的事不關己,也有人會說一句“不是死了麼,難道還有臉活著不成?”
他這才發覺,雨煌在萬花谷中的處境,有多麼艱難。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世上想殺雨煌的人太多。況且他身負的武學是離經易道,遇上人也只能有一些勉強自保之力,更別說還手脫困而逃。
他將包裹整理妥當準備出門,這才發現雨煌的榻上放著一封信,這信不知留了幾日上面已經落了灰,信封上用極其端正的楷書寫了“段雨煌親啟”幾個字,而在落款處,則明白的寫著“段燭塵”。
段燭塵?
秦瀲看到這個名字,沒來由的撇了撇嘴。
他本想將那封信撕了當做沒看見,但還沒出門就聽見門外有人唸叨中原多少門派弟子前往燭龍殿有去無回。原本門派中武藝最為高深之人便是掌門,如今五大掌門皆被困其中,五毒教教主曲雲、唐門唐老太太皆有所動作但沒有結果,難不成一兩個弟子可以成事?
秦瀲聽了那絮絮叨叨的分析覺得大有道理,他這一趟是前去救人不是送死的,可思來想去,全天底下願意隨自己前往南疆,哪怕搭上性命也要將雨煌救出來的,也只有這個自己哪也看不順眼的燭塵而已。
燭塵……
秦瀲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雖然萬般不情願,但還是雨煌性命安危要緊。他一想到燭塵就覺得焦躁,但一想到雨煌可能在燭龍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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