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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又虛,出不得門,見不得人。”折蘭勾玉似不經意的看了眼微生澈,對著皇上笑道。
向晚失蹤的這幾年,訊息是儘量瞞下的,知道的人畢竟不多。
“哎,一說這事,朕又想起另一事。想當初,朕打算將七丫頭許給你,心念剛動,算著你那時應了上京佐朕,恰可以面對面與你好好商議此事,怎料沒幾日就聽聞你訂親的訊息,朕的七丫頭就這麼晚了一步,怨了朕好長時間。”皇上作慈愛狀,話至此一頓,聲音愈發關切,“不過朕早前聽聞蘭陵陸家的小姐近幾年身體一直抱恙,婚事一拖兩年,現在情況可有好轉?”
末了看向微生澈,眼神銳利分明。
當日他只提及想讓折蘭勾玉上朝任相,並未說起指婚一事,亦有心想借微生澈與折蘭勾玉的關係,讓微生澈當一回說客。微生澈也沒讓他失望,甚知聖意主動請纓走這一趟。本以為此次有過半成功希望,沒想到不久後就收到了折蘭勾玉的婚訊,出仕入相卻依舊被婉轉推拒。
蘭陵陸家本也是官宦之家,自從娶了分封得城的蘭陵城城主獨女後,方辭官專心打理蘭陵事務。兩家族親,這一樁婚事門當戶對,親上加親,他身為九五至尊,心裡想反對也不成。只不過,這一樁婚事擱得他心裡難受。他本想招賢,卻不料被折蘭勾玉搶得先機。而且他定親的是蘭陵城城主獨女的獨女,當年先皇煞費苦心的分封,這一門親事一結,赫然收封。
幾十年的分封舉措,削弱了三大家族的勢力。只是聯姻、獨子、收封,將先皇的一招分封徹底擊碎。折蘭勾玉神色不變,依舊謙謙笑道:“其實小雪近來好了許多。我與她自小青梅竹馬,如今這一門親事你情我願,我又豈能因她的小病而有所嫌棄,白擔了這一身好名聲。”
皇上不禁點頭讚許,看著折蘭勾玉,眼眸卻是深邃:“愛卿如此重情重義,想必教出來的學生定也如此。令徒才貌朕時有耳聞,現又是待字閨中,不如由朕成全一樁美事,指婚新科狀元,他日必定成為一段佳話。”
“皇上……”率先沉不住氣的是樂正禮,話一出口,桌下一腳就被人一踢,折蘭勾玉視線滑過樂正禮,不著痕跡的打斷他,起身對著皇上悠悠一禮,朗聲道:“臣多謝皇上厚愛,能得皇上親自指姻,真是小徒三生修來的福分。”
“哈哈哈,愛卿說得好,到時候朕定當備上厚禮,親來喝一杯喜酒!”
折蘭勾玉躬身一禮,垂著眼,淡淡笑。
“表哥,你怎能答應!這個陳修都七十三了,小晚才十五!”樂正禮憋了一晚上的氣,終於在散宴後爆發。
“禮,忘了你的身份與腳下的地方是哪了?”折蘭勾玉斜了他一眼,眼眸靜深如幽潭,悠哉哉踱步入寢宮。
三侯君被格外開恩留在皇宮的澤潤宮。說是開恩,皇宮內院的,更像是監守。
“表哥……”樂正禮一想到這門婚事,手握成拳,就想揍人。
“這是皇上的恩賜,我們只能心懷感激。”
“可是小晚……”這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可是心裡怎麼能接受?十五歲的向晚,如此可愛美麗的向晚,怎麼能做那個花白鬍子牙掉一排的陳修的妻子?
“好好休息吧,別想這麼多。”折蘭勾玉拍了拍樂正禮的肩,揹著身又輕輕加了句,“別輕舉妄動。”便笑著走回自己的房間了。
這一場科舉主考,本就是一場鴻門宴,不過是皇上對他此前幾番逆意不肯出仕又提早定下親事的一個警告罷了。警告完,或許下面又會有大動作,不外乎爾。
新科狀元因為晚宴上敬酒太多,喝得大醉,皇上也破例開恩安排他在鴻淇宮住下。兩宮相距甚遠,內院高牆,外有禁軍,內有侍衛,連只蒼蠅都不能自由出入,可謂是天底下最為安全的地方就是這樣一個情況下,七十三歲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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