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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玉笑,看著微生澈,似真似假的玩笑:“澈,人人都道當今天下,唯沈相最能揣摩聖意。只可惜世人不知你夜明侯,不然豈有沈相這一聲贊。”
微生澈垂眼,難得勾起嘴角笑。
幾天之後,聖旨果然到了折蘭府。正是命折蘭勾玉擔任本屆科舉的主考官、下月動身上京之事。
風神國的分封,不必每年進貢,封主對封地享有完整的自治權,經濟上如此,政治上也有相對獨立的主權。不過自從先帝登基之後,這樣的情況有所改觀。皇權的絕對權威發揮作用,幾百年來對封地享有完整自治的封主,慢慢被皇權所忌,手中的權力開始變小。
科舉主考官曆來由進士出身的正一品官員擔任,從無侯君主考的先例。今年科舉忽然下旨讓他擔任主考一職,微生澈與樂正禮也被邀請,可想而知此次上京必不會簡單。
若是這天底下還有讓折蘭勾玉顧忌的東西,那便只有皇權了。
不過也只是有所顧忌而已。
聖旨來得晚又急,行程就顯得有些倉促了。
此行其實更放不下心的是向晚。但這一程,又註定不能帶上她。
綠袖已被撥到金風閣,管家處也已交待得分分明明,照理應該也是可以放心的。可是折蘭勾玉心裡就是覺得有些隱隱不安。
“什麼東西?”回來時短,又要分別,心裡縱有萬般不捨,兩人臉上卻都不曾洩露太多。
折蘭勾玉不回答,只將向晚的手握得更緊,暖暖笑道:“有事可找沈管家,或者潘先生。”
向晚笑,點了點頭,加一句:“閒來還可以經常找金三佰。”
折蘭勾玉不置可否,伸手撫向晚的臉,卻是微微用力:“這一次時間會久些,可別再玩失蹤遊戲了。”
向晚吃痛,微蹙了蹙眉。原來對那件事,他心裡一直都有想法,只不過她主動回來,他重於結果,不再追究罷了。可以想見,若是被他找到揪回折蘭府,只怕那一頓火比起前兩次青樓發火,定不是同一級別的。
“既然這麼放心不下,可以帶我同去。”除了那一次遊學,她就再沒出去玉陵。
他搖頭,神情溫柔,驀地俯下臉來,含住那張微抿的小嘴。
第七章
直到折蘭勾玉離去,向晚才攤開手。手心正中躺著一塊蘭形玉佩,溫潤暖白,就好像他臉上暖暖的笑。
是他貼身佩帶的玉佩,更是折蘭家族權與勢的召令。沒想到折蘭勾玉一句話也沒說,就交到了她手上。
向晚追出府,哪裡還有折蘭勾玉的影子。
三侯君按時上京。
折蘭勾玉作為本次科舉的主考官,與微生澈、樂正禮一道旁參了科舉考生們的殿試。九年前,十三歲的折蘭勾玉成為風神國開國以來最年輕的狀元;而這一次,七十三歲的陳修,御前被欽點為狀元,成為風神國開國以來最為年長的狀元。
問及個人情況,這位熬到七十三歲才高中的新科狀元悽然下淚,因為七十三歲高齡的他,竟然還未娶妻。皇上聞之實在不忍,當場說要御點婚事,過兩天就下旨,以示體恤。是夜皇宮擺宴,三侯君陪席,聊著聊著,便聊到了向晚。對於自己最中意的青年俊才折蘭勾玉收女徒一事,皇上也有耳聞,頗感興趣。折蘭勾玉不願深談,樂正禮經過三年的獨自遊學以及三年的城主閱歷,早已不是當初的楞頭青,看了表哥的眼色,便也打著哈哈扯開話題。
折蘭勾玉擔心皇上指婚新科狀元的事,樂正禮自是明白了。微生澈歷來沉默,一晚上除了必要的問答,不過臨了讚美一句,“才貌雙絕,尤其一手杏畫,怕是放眼全國,都難有人能比。算一下,明年也滿二八了。”
這一句話卻成功勾起了皇上的興趣。
“哪裡,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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