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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必然也沒事。
當初若不是你執意退隱,我真希望你一直在我身邊。這回,謝謝你願意回來。“
幾月前,他安插在長寧宮底下的人來報,有人衣衫玄黑,不露臉面,總在深夜裡進出長寧宮。
他起了警覺,差人找到令沐文,回來幫他查探。
“這是臣當做的。”他又一次微愕。
闊別了三載,軒轅棄似乎變了,以往的王,從不言“謝”,是一清二白地劃分著君臣界線,不會免去任何人的行禮之儀。
眼前這位“王”,似乎是變得更有仁君的模樣了。
令沐文微哂,暗自慶幸,當初沒錯擁了君王。
“為何而笑?”軒轅棄問。
“臣認為,王變了。”
“是心腸變柔軟了?”軒轅棄揚了揚眉。
令沐文臉上笑意擴大,發現軒轅棄非但有幾分仁君模樣,也變得有人味多了。
“臣斗膽一問,是那位傳言中的聖女改變了您嗎?”
“聖女?”軒轅棄語氣輕佻,“我總覺得這聖女的封號,言過其實了,她其實是個笨手笨腳的傻女人,但傻得讓人禁不住……心疼。”
“心疼?原來王的心,還有常人的知覺,竟也會疼吶!”
“愛卿逾炬了。”他淺聲道來,卻沒絲毫責難味。
“臣知罪了。”令沐文這聲“告罪”,回得同樣言不由衷。轉眼,他換了嚴肅口吻:
“聖上,您終於有仁君的樣兒了,臣也安心了。這天下,只要臣還有餘力,定誓死讓您能坐得安穩。”
“你這份心意,我領下了。我知你心裡總圖百姓能安穩生活,當初你效忠我,圖的也僅是烽火盡歇,與其說你效忠我,不如說你效忠的是天下蒼生。你的心意,我懂。我不會讓你失望。”
“臣替百姓們,叩謝您了。”令沐文甚是慎重地伏跪而下,接著重重一個叩首。
“行了行了,起來吧。我倒是希望你能考慮,在這事過後,留下來替我分憂。”
“王,我的性子,不適合官場周旋,您瞭解的。”
“你再想想吧,我不為難你。不過有一事,我一直沒恰當時機問你,比武擂臺上,你是稍讓,還是真輸了?”
“稍讓。”這是令沐文的憂慮因素之一,歐暘御的武功與他相去不遠,若有變數,七成的禁衛軍,再加上歐暘御,他沒把握護得了駕。
“稍讓……”軒轅棄沉吟半晌,“我曉得了。你回去歇息吧。”
梢讓啊……
令沐文離去後,軒轅棄未動分毫,憑窗望月。
已經三更了,圓月往西偏沉,這一輪滿月,遠遠望去,竟似乎有些不圓滿……
今夜,明明是十六,月兒該正圓滿,不是嗎?
為何他眼底瞧著的月亮,總有那麼些不圓足呢?!
歐暘御……根據地方官府籍載,實姓“慕容”。
慕容暘御、慕容漱芳……你們當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嗎?
換成了以往,此一景況下的軒轅棄,必然是怒火滿腔。
但今夜不知怎地,他對慕容家、對慕容漱芳濃濃的滿腔恨意,竟燒燃得有些無力。
他忽然回想起三歲前,他每回讓慕容漱芳折磨得哭嚎找尋外祖疼慰時,外祖只會摟著他,悲傷說道:
“你要原諒你娘,總有一天你娘會原諒你的存在,孩子,可憐的孩子……”
他的記憶再清楚不過,他外祖總是給予他溫暖的擁抱、孃親總是厭惡痛絕的眼神、那些曾施加在他身上的暴虐傷痛……他不明白,為何那些記憶清楚得,彷如昨日才發生?
他不明白外祖的話,更不明白是哪樣的恨,會讓一個女人幾度瘋狂拿刀,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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