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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忍不住哭了。
“成了江圖南,你別tm說夢話了。你孩兒他娘是徐安怡。不過你只要活著出去我就嫁給你成不?我們只要一塊出去,我就是被別人的唾沫淹死也嫁給你成不?”
我又是哭又是假笑的樣子,估計難看死了。
江圖南突然把我的臉拉近一些,嘴唇附在我的耳朵上。
他說:“何月西,我下面說的話,你一定要一字不落地聽好。在山城,一般的醫院都是和黑dao勢不兩立的。但這家卻出了邪一樣,和赤銀堂會勾搭上。這地方肯定不簡單。我們落在他們手裡,得認栽。“
我拼命地點著頭。我現在覺得,認栽就認栽吧。如果他不在了,我哪怕能和他死在一起,也好。
江圖南卻伸手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答應我什麼。
他用更小的聲音,卻無比清晰地告訴我說:“何月西,你聽,這房頂上有流水的聲音。我們來玩那個好不好。”
我知道,他口中的“那個”是指一個惡作劇。
我是回憶的分割線…
小時候,我功課不好,總是被班主任“閻王劉”請去辦公室罰站。
此老師甚屌,古板的要死,罰站學生,一小時兩小時根本不算事兒,半晌一天的,實屬正常。
我是屬於最站不住的那種,每次都站到腰痠背痛腳抽筋。
於是我就聯合江圖南,想了一個妙極的惡作劇。
“閻王劉”辦公室牆的半空,有一個通風口,通風口和走廊天花板上的通風牆是連在一起的。
於是每到我罰站站不住的時候,就開始隔著褲兜發簡訊給江圖南。
江圖南收到我的簡訊,就會來到“閻王”劉的辦公室解圍。
他是好學生嘛,閻王劉最喜歡,江圖南隨便請教個什麼問題,就能把閻王劉叫到辦公室外面,熱火朝天地聊上半天。
當江圖南把閻王劉叫出去的時候,我就開始行動了。
我輕手輕腳地搬過來辦公室裡面的牛皮椅子,一定要搬兩個,一個正著放到地上,一個反著摞到上面兒去。
然後我開始像一隻猴子一樣往上爬,爬到手可以夠到那個通風口的高度,把通風口上面的蓋子開啟,然後手腳並用爬上去。捂著嘴巴擋著通風口裡噁心死人的蜘蛛網和灰塵,然後順著通風牆爬上一陣,遇到一個通往一個空教室的口子。江圖南早就在那個口子的下面,堆了同樣的兩把椅子。
江圖南算計好時間,裝作茅塞頓開的樣子拿著書走人,他一轉身,身後就傳來“閻王劉”恨鐵不成鋼的跳著腳叫罵的聲音。
而我,此刻早就逃出生天,我拍一掌江圖南的書包,讚歎道:“幹得漂亮!走,請你去吃飯!”
………地下室……
江圖南的喘氣聲音越來越重。我聽到一種細密又刺耳的“滴答”聲音,從木板床下傳上來。
他的血,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地面上。
“就像是那時候一樣,我去引開門口的人,你去……把牆角的椅子搬過來,跳上去逃命。”
我能答應就見鬼了。我啞著嗓子小聲說:“不行!你呢?你怎麼辦?”
我死死地攥住了他肩膀上被血泡透了的襯衣,死活都不鬆手。
江圖南又開始埋汰我。他說:“何月西,那你的意思是,你去把門口那些人色/誘開,我這樣一幅樣子,去爬那麼高咯?”
我被他這種死到臨頭還不忘損我的大無畏精神感動死。
“你休想吧,你就是死我也給你墊背。”我去吻他乾裂的嘴唇,試圖透過討好他,來求他讓我留下。
“何月西……只有你出去了,才能找到人來。我這個樣子,需要醫生。”他一本正經,仔細地向我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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