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5 頁)
縱火嫌疑人一欄,寫著江太太的名字。
江圖南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在我的眼前微微閃著。已經染上了一些血痕。
這麼近距離的觀察,我幾乎可以確認,這一隻,和當年他給我的那一隻是配對的。
我是回憶的分割線………
七年前,在他向我求婚的第二天,我就把戒指偷偷處理掉了。
那時候剛好是江太太百日,江家兄妹和我去掃墓。
我不捨得把戒指直接扔了,於是我在墓園裡找了一個角落,以手掘開土層,悄悄把戒指連著盒子埋在墓園的冬青樹下面。
回去的車上,江圖南還在座位上側過身子。他偷偷問我:“何月西,我給你的戒指呢?”
我轉頭,發現他的手指上一顆微星閃耀。
我開始對他演戲,我說:“什麼戒指?……啊,那個啊,樣子不好看,我隨便扔掉了。”
江圖南的臉上蒙上一層陰鬱。但我知道我的戲還沒有演完。
我們走進客廳的時候,發現周隼大喇喇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氣氛有些尷尬。
我鼓起勇氣,來到周隼旁邊去,坐下來。
我抬起眼睛,對江圖南說:“江圖南,我不能答應你的求婚……”我挽著周隼的胳膊,對江圖南說:“其實之前你也知道一些了,他是我男朋友。”
江圖南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沉寂。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江太太過世,害怕你一時半會的受不了打擊。”
江圖南一直都嫌棄我買周隼的唱片,他不知道的是,我對周隼的喜歡,也僅限於此了。
江圖南不相信我的話,無論如何都不。但我也不答應他的求婚,而且張羅著出國的事情。我們如此冷戰了足有半個月之久。有一天,江圖南挽著徐安怡的手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一臉心塞地祝福,心裡卻心知肚明,那是來自江圖南的報復。
但是他的報復並沒有能夠持續多久,我就要離開了。
我走的頭一天晚上,江圖南和我大吵了一架。
他連各種小事兒都看不順眼。他一會兒說我冬天的衣服帶的少了,一會兒又說夏天的帶的少了。
“何月西,我們打一個賭,你不出一個月就忘記給我打電話了!”
我唯唯諾諾地答應著,特乖。
以為我知道,第二天中午。他就會收到阿周叔在載著我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連人帶車從橋上掉進海里,屍骨未留的訊息。
這一切,都是我拜託周隼做出來的。
…我是回到地下室的分割線………
地下室裡的冰冷,我感受得到,江圖南身上因為藥物作用帶來的發熱已經在逐漸消退。他的手心裡全是冷汗。
江圖南開始說胡話,他的嘴唇輕輕蠕動著,還在開著玩笑。
他告訴我說:
“何月西,如果這次我們活著出去,你就要嫁給我。”
我抱著他的頭。他在騙我,他的傷一點都不像他說的那樣不要緊。他的血透過他的衣服和我的衣服,浸溼了我的胸口。
如此近距離地感受著他的生命一點點抽離。但我不敢哭,我怕那樣會讓他更難過。
於是我開玩笑說:“好啊。江圖南,等你的八胞胎兒子下地滿屋子亂跑的時候,我就嫁給你。”
江圖南被我逗笑了,他一笑,豆大的汗珠就從額頭上沁出來,打在我的臉側。
他不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汗,還以為我哭了。他用手指在我的臉上虛虛地撥拉著,想把我的“眼淚”給撥拉掉。
他說:“何月西,如果我有孩子的話,孩子媽媽只會是你。”
我看著他強撐著說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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