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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容貌並無遮掩。趁著人們只顧看空中交纏的人影,輕佻的眼勾起邪笑,他用左手在四人身後凌空畫個半弧,然後衝四人的背影各點上一點,輕輕吐出:“定!”
隨後,飛快地抱起淺葉,衝正面對著他的黑衣人點頭示謝,又以口形道出“謝謝”兩字,轉身閃逝。來得快,走得也快。
等葉晨沙迴旋轉身看向船頭時,只見到船頭呆立的三人,那抹纖影不知所終。
“怎麼回事?”
白袍男子懶洋洋地趴在舫欄上,矯健的身形如暗夜休息的豹子,看不出絲毫緊張。真的,完全不緊張,就連問話的語調也是湖平波靜,一派祥和。
他的淺葉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他放在手心怕飛、含在嘴裡怕化的淺淺,就這麼不明就裡地在光天化日下消失了,而那本應該有所警覺的萬能大師爺卻黑著臉說不出一字。
情況似乎顛倒了,黑臉的不應該是他葉晨沙嗎,為何換成了莊舟?
戲子重新登臺、和尚另開新經,這些不關他的事。就連周遭船上偶爾射來的好奇目光,他也能視若無睹。惟一,莊舟黑比烏梅的臉,讓他忽視不得。
“要我再問第二遍嗎?”轉身倚著側欄,葉晨沙挑眉看向莊舟。
“屬下失職。”整張俊臉全部木化,莊舟咬牙回他四字。
著了別人的道怪不得他人,只能說自己修為不夠,功夫不到家被人暗擺。當時只顧著欣賞主子的翩然風采,淺葉站在身後也未多加註意,等到察覺身體無法動彈時,只聽到身後衣袍掀起的輕響,待身體回覆知覺,身後也只剩空蕩蕩的船尖了。
準確地說,來人的功夫實在不怎麼樣,單看定住他不過數個瞬間便知。但來人夠輕,也夠快。身為殺手,莊舟很清楚瞬間的機會代表什麼。一瞬間,可以殺人,也可以被人殺。雖說葉晨沙能用虛幻之鏡找到淺葉位置,他的失職卻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抹不掉。很好,他不用混了,回谷直接剁了自己做草肥,以謝護主不力。
“我不要你的失職。”一句失職有何用。與莊舟的黑臉相反,葉晨沙白皙得近乎……森冷。陰惻惻地看向坐在船板上喘氣的黑衣人,他緩緩走近,“怎麼,不肯將面罩脫下來,你還想玩?”
發現淺葉不見後,黑衣人就被他一腳給踢了下來,那一腳既狠又準,當場讓他口吐鮮血爬不起來。看他在船板上掙扎,似乎不想放棄。
“還不肯開口說話?”一腳踩在黑衣人的膝蓋上,葉晨沙勾起微笑,以四人均能聽見的聲音道,“無響,乖乖地待在淺葉谷殺我不好嗎,跑到外面來鍈什麼渾水?”
“喀嚓!”令人頭皮發麻的斷裂聲伴著他的說話,黑衣人的大腿自膝蓋處齊齊斷為兩截。
粗重的喘息響起,黑衣人咬牙就是不肯開口。冷眼看著黑衣人掙扎,莊舟斂下眼,藏住閃逝的不忍。
第6章(2)
當葉晨沙抬起腳,輕輕放在黑衣人完好的另一邊腿骨上,黑衣人終於吐出三個字:“不是我。”
“不是你什麼?”笑容浮上殘忍,葉晨沙負手而立,問得輕幽。
“我、我不認識那個穿紫衣的。”一把拉下面罩,方正的臉正是夏無響。濃眉因痛苦而糾緊,神色仍是一貫的桀驁兇狠。
“不是你故意纏著我,讓他人有機可乘?”若不是見他練了新的招式,他怎會興起戲玩之意,又怎會丟下淺葉讓人虜走?不管是什麼人,不論是什麼目的,都已經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殺心。
“不!我要殺的是你葉晨沙,不是別人,只是你!”斬釘截鐵的話毅然脫口,夏無響直視他,眼中一片坦然。
對視良久,葉晨沙收回腳,“你又敗了。”此句一出,意味著夏無響仍是淺葉組赤草統領,剛才的打鬥不過是尋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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