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是人聽的嗎?”
鄱陽湖碧色如春,湖上畫舫相連,湖邊行人匆匆,自有一番熱鬧景緻。
然而,七月初十的鄱陽湖畔特別熱鬧,因為戲子與和尚根本是鉚上了。這邊正旦唱著關漢卿的名作《詐妮子調風月》未歇,那邊老和尚聲如洪鐘地開始了佛法講道。一時間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葉晨沙十分同意莊舟的話——這的確不是人聽的。
這邊,一陣密集的鑼鼓後就聽正旦唱:“俺千戶跨龍駒,稱得上地敢望七香車。願得同心結,永掛合歡樹……”
那邊,一聲“嚶嗡”悶鍾迴盪後,老和尚開講:“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煩,越聽越煩!最後,葉晨沙掏著耳朵忍不住——“淺淺,還要聽嗎?”
“要。”全副心思放在戲臺子上,淺葉揮著小手打發。
“真的這麼好聽?”不是味地盯著亂揮的手,葉晨沙有些後悔答應了遊湖三天。
佳人根本無心理他,心思正隨著正旦移動。
“唉!”輕不可聞地嘆了嘆,他盯著那張豔麗小臉——發呆。她賞戲,他就賞她吧。
就在葉晨沙與莊舟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道黑影輕輕地躍過水麵,藉著湖上船隻的掩護跳上畫舫。四下觀察,看到葉晨沙後,來人舉劍毫不猶豫刺向他。
察覺身後突來的劍氣,葉晨沙懷抱佳人,姿勢未動,人卻左移一丈。來人似乎知道一劍不中,身形在空中突轉,不給他喘氣的機會。
抱著佳人凌空飛旋,葉晨沙落到船頭,打量偷襲的來人。一身勁裝黑衣,精壯的身體,面蒙黑巾,典型是殺手的打扮。較為奇怪的是他的眼上也蒙著一層黑紗,遮去整張臉,分明不想讓人認出。面罩下吐納輕緩,並非一般武林人。
“我在幾年前殺了你傢什麼人?”不等黑衣人開口,葉晨沙將淺葉推到身後,搶聲先問。
他真的煩了,那些尋仇的人一開口就是數年前他怎樣毫無人性地血洗哪裡,他們今日來就是為了報當年的血海深仇;報殺父仇的,報殺師仇的,也有報滅門滅族之恨的。弄到現在,不管是不是他殺的,也不管是不是淺葉組乾的,死了徒子徒孫地全找上他。那些武林正道則自詡是除惡揚善,拿著雞毛當令箭。
黑衣人聽見他的問話,身形怔住。
“我殺了你爹孃?殺了你師傅徒弟,還是殺了你妻兒?”葉晨沙再問。
黑衣人怔過後,一聲不吭地刺向他,不見血不罷休。
雙眼一眯,直接迎向衝來的劍身,在鼻尖撞上前,葉晨沙身影如鬼魅般側身一閃,滑到黑衣人身旁,右掌成刀向他小臂一劈,長劍“噹啷”一聲落地。黑衣人見長劍震脫手,當下換成拳法近身搏鬥,拳拳生風一招快過一招。
見他使出拳法,葉晨沙唇邊溢位一聲嗤笑,“好,我就陪你玩玩。”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相繼躍上舫頂,旁若無人地打鬥起來,精彩時竟引來其他舫上的叫好聲。
“你不幫忙?”點點莊舟,淺葉奇怪他事不關己的態度。
“五少不是說了,他正陪那人玩玩?”仰頭看著兩條纏鬥的身影,莊舟完全不急,反倒命木離花撿起寶劍收好。
“那個黑衣人……”學他抬頭,淺葉盯著你一拳我一掌的兩個人,越看越覺得黑衣人體形眼熟。
湖邊,無論是唱戲的旦角還是頌經的和尚,包括攤販和行人全都停下口中手中的事,目不轉睛地看著突然竄出的兩人,腦袋隨著他們在湖上的跳躍轉動。
正鬥得耳酣臉熱之際,又一道身影從一條畫舫上躍起,輕輕來到淺葉等四人觀戰的船頭。
此人玉面金冠,足蹬軟靴,紫金錦袍上繡著騰雲幻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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