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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把寧萌帶到我的渣滓洞宿舍再一次欺負了她,欺負程度之激烈讓我第二天不得不換了一張床。半中間寧萌曾停下來問我到底愛不愛她,我半秒鐘也沒有考慮,趴在她身上點頭如小雞啄米,說:“愛的愛的,啊,啊,繼續。”
石韻不知從那裡得知訊息,這時候跑來拍門說:“兄弟兄弟,悠著點兒,別搞得跟一屠宰場似的,明天還要比賽呢。”
我們沒有答茬,用一陣更猛烈的搖床聲將他打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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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石韻所願,第二天我在賽場上狀態堪稱成仙,腳下虛飄飄的,跑起來像打醉拳,要是眼睛稍有鬆懈,任由眼皮垂落下來,估計站在那裡就能睡著。
不知道是由於虛名在外,還是我這副樣子實在標新立異惹人注目,黑洞球隊如臨大敵,竟一舉派出四個人來牢牢盯著我,他們的隊長滿場嚎叫:“不要被這個傢伙的外表迷惑!絕對不能讓他碰到球!看住他,看住他我們就還有機會!”
如此一來,場上的情況就變成球朝哪個方向傳,我掉頭就往相反的方向奔,防我的四個人害怕別人將球傳給我,只得跟著我朝空曠處跑。
那裁判仲裁足球幾十年,頭一次看到這種情況:場上有五個人不是在搶球,而是屁顛屁顛一個勁躲球,驚訝得直哆嗦,差點連嘴裡的哨子也吞下去。
一個足球隊總共才幾個人?對方分兵一半圍著我轉,而每當我竄到他們球門不遠處時,他們還要增兵回防,免不了顧此失彼,上半場下來竟被腳法奇臭的浩月球隊連貫兩球。
石韻如破處子之身,激動得模仿世界盃勝方經典動作,在隊友們詫異的目光下瀟灑跪地滑行,不料這種檔次的比賽比不得人家遍地草坪,這地上彷彿青春期少男的臉皮,坑坑窪窪,沙石頗多,石韻膝蓋上頓時鮮血淋漓,少了兩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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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韻被抬下去後,眾人一致推薦我當代理隊長,我一邊瞌睡一邊搖頭說:“不行不行,球都是你們進的。”
大夥說:“沒有你的獨當一面,哪有我們的群起而攻之,東哥你是我們大家的偶像,就別推辭了。”
浩月隊的教練是一個掛名不管事的老師,聽大家如此說,便吩咐從石韻身上剝下隊長球衣讓我披掛上。石韻躺在擔架上拉住我的手示意我低頭,我以為他憤怒自己被當眾剝光衣服,要咬我耳朵洩憤,沒想到他湊到我耳朵邊小聲說:“兄弟,你就裝吧,使勁裝,想怎麼裝怎麼裝,今天我算知道了,足球不是用腳踢的。”
我高興地問:“難道真的可以用繩牽?”
石韻忘乎所以大聲宣佈:“足球是用腦子踢的!”
大家受驚,圍過來問:“怎麼了怎麼了,石隊長腦袋壞了嗎?要不要送精神病院?”
石韻目含勉勵之色,眉皺痛苦之行,口吐嬌媚之語,他看著我說:“記住,要不可一世,要目中無人,天大地大你最大!”
這一下連那個不管事的教練也大驚失色,跳出來高呼:“真摔壞腦子了!快送他去醫院!”
中場休息間隙,寧萌跑過來幫我送水擰毛巾敷冰塊,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宋斯文見此情景大為不滿,老牛一般從鼻子管裡轟隆隆噴氣,不幸一條不爭氣的鼻涕奪鼻而出,正欲振臂擦拭,忽見一條黑色的人影驟然闖進場內,竄到他面前,將他朝懷裡一裹,大嘴一張。
我眼睛一閉,不忍猝睹宋斯文被吞噬的慘狀。這條黑人身著黑衣黑裙黑襪黑靴,和平常工作服裝迥然相異、赫然對立,想必對自己的本職工作滿意度超過負兩三百之外,讓人忽然理解了此人護理時的惡劣態度。
大嘴護士啃畢宋斯文,不顧宋斯文的守門員身份,擦擦口水說:“阿文阿文你今天真是英姿颯爽,你快進兩個球,我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