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出了一身冷汗——莫非,她懷的是我的孩子?
然而,她的身旁還多了一個留著長頭髮的日本年輕人,這使我隱約感到一絲不太確定、不太明顯的輕鬆。
“李,你好!最近怎麼樣?我和這個人結婚了。”
我雖然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仍然覺得這事情過於唐突。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怎麼一點也沒有察覺?唉!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種事情在歌舞伎町也並不算是什麼稀奇事。我若無其事地跟南希的丈夫打個招呼,那個傢伙朝我鞠了一躬:“聽說您以前很照顧南希,多謝了,今後仍請多多關照。”看上去這傢伙也就二十出頭,也不像有正當職業的工薪族,可能是一個自由職業者。
接下來,南希和她的那個年輕丈夫又在這條街上繼續了幾個月多的買賣,然後,再次像風一樣消失了。
曾經趁著她丈夫不在,我半開玩笑般地問南希:
“孩子什麼時候生?到底是我的種還是你丈夫的種?”
南希聽到我的玩笑後,哈哈地捧腹大笑,沒有回答,但說不定她心裡完全是另外一番滋味。也許早在我之前,她就認識了她的丈夫,而情人旅館的一夜,只不過是她對我照顧她那麼久的一種回報吧?不過,到底是怎麼一種情形,看來永遠都是一個謎。
1991年的仲夏夜,歌舞伎町的霓虹燈閃爍著異樣撩人的魅力。
我像往常那樣一身正裝,佇立在歌舞伎町的喧囂當中。
西裝革履,頭髮梳理得像英國紳士般一絲不苟,鬍鬚剃得不留下任何痕跡。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五十四公斤。對自己的外表充滿信心——我筆直地站立在大街上,不管天氣有多炎熱,我依舊衣冠楚楚,毫不馬虎。頭上的汗水可以用女孩子們送的夏奈爾手絹拭去,腋下也自然不會忘記及時噴上除汗香劑,所以,我根本不用擔心過往行人會從自己身上嗅到異味。一切都是那般完美,簡直用言語難以形容。
我點著一枝萬寶路薄荷煙環顧四周。一些著五顏六色日本夏裝和服的年輕女子從我身邊款款走過。那些身穿旗袍的妖豔的中國女孩雖然也很性感,眼前這些著夏裝和服、踏著小碎步前行的日本女子的身姿同樣令我抑制不住怦然心動。
白皙的脖子、清晰的鎖骨、凸顯的豐胸、和服下那扭動著的腰肢燎起了我的慾念,這慾念與炎熱同步,使我難以再平靜地站立下去。
已經過了晚上十點了,我突然感到腹中一陣“騷動”,飢餓感朝我襲來。我這才想起午飯之後我只喝過幾瓶軟飲料,於是便往與劇院廣場相反方向的那條小路角上的 “後樂麵店”方向走去。
平時,這會兒我一般都會招呼哪位同行或某家店的小姐一起去“青葉”或“上海小吃”去吃些諸如甲魚、螃蟹什麼令人有胃口的東西,但是今天卻沒有這份心思。我忽然想換換口味,重溫一下那種帶著家鄉風味的加肉拉麵。
吃完拉麵,走出店門,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我喜歡夏夜降雨,雨飄灑在被白天的炎熱曬透了的柏油路面上,腳下會升起一層薄薄的白色氣體,燈光映照著,更使這條迷人的街道呈現出一種夢幻般的色彩。
我在“後樂麵店”對面劇院廣場中的一家電影院門前避雨。
掏出一枝煙,點上。緩慢地深深吸上一口,然後一點一點從嘴裡吐出煙來。
一名在大街上為“卡巴庫拉”陪酒店拉客的年輕女子將手帕頂在頭上,一路小跑來到我的身旁。她那被雨打溼的頭髮經燈光一照,現出一輪彩色光環。
“雨說下就下起來了!看來今天很難拉到客人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遞上手裡的幹手絹。
“謝謝!”
她微笑著,用聲調奇特的中國話道了謝,然後告訴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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