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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點你的戲!”
黎戍從來能屈能伸,像是個天生奴才般惶恐道:“多謝太子殿下恩典!草民榮幸之至!”
百里御顯然對黎戍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模樣最滿意,哈哈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司徒表兄也一塊兒去聽戲,如何?父皇還想請司徒表兄教本宮習武,本宮想了想,也好趁此機會同表兄聚聚多親近親近。”
一句一個“父皇”,一句一個“本宮”,大興最尊貴的父子二人,說出的話便是聖旨,誰人敢不從?
司徒赫心中冷笑,面上卻毫無變化,應道:“微臣遵旨。”
“殿下,時候不早了,您該回宮了。”
直至百里御身旁的隨從小心翼翼地來提醒,百里御這才望瞭望天色,嘆了口氣道:“本宮不過想多陪陪皇姐,該死的奴才,一刻也不肯讓本宮安生。”
又去吩咐看守陵園的禁衛軍,道:“好好守著,莫讓閒雜人等進來擾了公主安息,尤其是那些乞丐流民,衣衫襤褸,心腸惡毒,偷雞摸狗之事他們最在行,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身份,榮昌公主的陵寢也能隨便打擾?若是抓到,嚴懲不貸。”
禁衛軍忙齊聲應:“是!”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黎戍。
這般含沙射影的一番話說完,太子百里御又深深望了一眼百里婧的墓碑和墓前的海棠花,柔聲道:“皇姐,我走了,你喜歡海棠花,每日我都會吩咐宮人送來新鮮的花枝。你喜歡的話,託夢告訴我,我什麼都送來。”
聽在旁人的耳中是姐弟情深,聽在司徒赫和黎戍的耳中卻怎麼聽怎麼奇怪,摻雜了一絲不明不白的情愫。
直至太子上了車攆重新離去,黎戍的腿早就跪得廢了,他撐著手臂慢慢地挪動膝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楚地揉著發麻的膝蓋和小腿。
“赫,你別說,這滋味兒比上朝跪陛下還累……噝,爺的膝蓋喲……”黎戍哀嚎著,眼神瞥見跟隨太子而去的守陵禁衛軍的背影,他自嘲般嘆了口氣道:“權勢終究還是個好東西吧?有權勢傍身,誰都能活得人模狗樣的,比如我家老不死的,還有剛才那位……”
說著,又笑起來,黎戍試著爬起身,語氣盡量輕快道:“當然了,赫將軍,我的意思不是說我貪戀權勢啊,但起碼呢,有了權勢,你想來看個人,隨時就能進來看她……成了草民,唯一的壞處就是這個吧。”
司徒赫已忍得肝膽欲烈,他緊緊握著拳頭望向黎戍,卻見黎戍的視線定在婧小白的墓碑上……
司徒赫頓時閉上了眼睛,心裡空了的大窟窿呼呼地颳著冷風。
黎戍是天下第一明白人,回頭瞥見司徒赫青紫的臉色顫抖的唇,他走山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酒也喝了,人也見了,我是知足了,你呢,也別愁眉苦臉的。婧小白若活著,是最見不得你這個樣子的。”
“對了,雖說有些事不該我去問,可我也就想和你說說。”黎戍忽地正經起來,道:“你曉得戲樓子那地方是最人多口雜的,什麼大人物小人物都有,我在那地方呆久了,也能聽到些風聲。這六皇子什麼來頭你我也都清楚,那墨家老四好歹是狀元,是曾金榜題名打馬御街的人物,朝中的那些大臣能不認得他?如今最慘的當屬左相府了吧?病駙馬一死,墨老四一死,又換了個嚇死人的身份回來。當初因病駙馬被殺一事,墨家老四可沒少受苦,他能不對墨家耿耿於懷?”
“我幾次碰著墨覺墨洵,他們倆可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比我還落魄呢。可悲的是,左相府明面兒上還好端端地掛著,誰曉得幾時災禍臨頭呢?”
黎戍的嘴皮子厲害,說完這番話連大氣都沒喘。
“當然了,我說這些,也不是真擔心墨家老二老三有什麼災禍,那也不是我能管的事。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兒,按太子如今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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