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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不寒拿著酒罈子,喝了一口。
——這只是一個語言陷阱。
殷落痕忽然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在意的人不是天訣,他是不可能直接就那樣回答了的——所以這個陷阱,其實只是隱性的願者上鉤而已。
他手拿著斷妄劍,那姿勢怎麼看怎麼業餘,有些不倫不類,古怪極了。“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的確很在意他就是了。”
“你喜歡他。”這不是疑問,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陳述和肯定。
殷落痕目光奇異地看了他很久,不說話,像是預設了。
季不寒慢慢地伸出手,握住了劍,看著那帶著古拙花紋的劍身。
殷落痕以為他是要將那劍拿回去,也就順勢一鬆手,可是手指才鬆開一點,就驚覺季不寒是握著那劍往自己的心口送!
這個瘋子!
他瞪大眼睛立刻握住了斷妄劍的劍柄,驚魂未定地看著季不寒胸口上忽然化開的那團變黑的深色。
他抓住劍柄的速度很快,沒有任由季不寒繼續刺下去,不然——一代正道傑出英才,竟然會死於自殺,未免也太……
殷落痕會不過神來。
季不寒鬆了手,胸口上尖銳地刺痛,這點深度,還沒刺破心臟,他說到底只是想要痛。
“放心,我不會死的。”
殷落痕看了看那劍尖沒入的深度,不知為什麼一陣無名火起,直接一拔劍,將那名傳的斷妄劍扔下了屋頂,摔在院落的青石板上。
這一刻,他不是傳世名劍,而是一把被人丟棄的劍,儘管不是被它的主人丟棄。
“你不會死,可是你在發瘋。”
殷落痕也懶得理會季不寒的自殘,坐在他的身邊,還專門拉了他的衣服袍角坐在身下,那表情已經理所當然得讓人憤慨。
季不寒道:“喝酒。”
然後他將自己手裡的酒罈遞給了殷落痕,殷落痕嫌棄地一皺眉,“什麼時候下任武林盟主竟然已經成了個醉鬼?”
下任的武林盟主?八字兒還沒一撇的事情呢。
季不寒伸出手,還是拿著那酒罈子。
殷落痕想起之前那一夜的酒罈子,那對於他來說一直是個不解之謎,不過他也知道那可能是一個很禁忌的話題,所以他不想問。可是今天,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想起那一晚的事情,所有的氣氛都很適合這個問題的提出,所以他問了:“那天的酒罈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季不寒看他不接,又收回來自己喝了一口,說道:“沒什麼意思。”
他不想說,他又何必逼他什麼?
殷落痕看了他許久,也想了許久,他奪過他手中的酒罈子,盯著看了許久,“酒看上去還不錯。”
然後一仰脖子灌進去一口。
季不寒的眼神很平靜,那是深夜的大海,即便是波濤洶湧,夜色掩蓋之下也是什麼都看不清的。
平靜,能夠將一切都吞噬掉的平靜。
殷落痕又喝了好幾大口。
眼看著那酒罈子要空了,季不寒卻劈手奪了回去:“君子不奪人所愛,好酒,大家一起喝。”
他仰頭,將罈子裡剩下的酒喝乾了,一手拿著那空酒罈子,看了許久,卻直接一抬手扔向了落在青石板上的斷妄劍邊,一瞬家粉碎。
殷落痕有些發愣,他眨了眨眼,“你幹什麼?”
季不寒坐在房頂上,夜風寒涼,吹過的時候讓人的眼神似乎也跟著冷了下來。
他在殷落痕的身邊坐了很久,然後站起來。
殷落痕也跟著站起來,因為他坐著季不寒的衣袂,他不站起來季不寒就沒法站起來。
季不寒沒有看他一眼,向著下面的斷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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