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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以內翰林國史院大學士、兵部尚書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的身份經略湖廣、江西、廣東、廣西、貴州等處地方,總督軍務兼理糧餉。並敕諭撫鎮以下鹹聽節制,攻守便宜行事,滿兵當留當撤,即行具奏。”
另外,因去年的荊州之敗,滿清的湖廣官場也被做了重大調整。原湖廣總督羅繡錦因荊州之敗而被追責免官、召還京師,湖廣總督一職改由“剿撫地方得力”的原寧夏巡撫胡全才接任。其餘地方官員,如湖廣巡撫何鳴鑾、偏遠巡撫線縉等人也被一一追責,只不過由免官召還改為了戴罪留任。各鎮守武將,武昌總兵張國柱、漢陽總兵魏守職、偏遠總兵餘世忠以及各督、撫標營總兵等也在之前被洪承疇以“剿賊不利”為由向清廷建議或撤職或調離,空出的職位由新來的一干武將接替。
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委以重任,洪承疇既有感於“聖上隆恩”,也深切地預感到了此行的任重道遠。(未完待續。。)
第五十五章 洪公初定平南策,南昌陰雲風滿樓
正是出於這種心理,白天接旨的時候洪承疇倒也表現得很乾脆,叩首謝恩、山呼萬歲,並熱情地招待了宣旨的使者們。可是等送走使者後,洪承疇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見,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看地圖,看邸報,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
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至近,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端著一個黑漆木盤走進了書房,木盤上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大米粥和兩樣小菜。只見這位年輕人眉目間與洪承疇頗有幾分神似,他正是洪承疇的長子洪士銘。
“父親,多少吃一點吧。”
“先放下,我自有分寸。”洪承疇頭也不抬。
洪士銘作為洪承疇之子,繼承了父親年輕時的讀書天賦,年紀雖輕,但在去年已經中了滿清的舉人,見識自然也不差。此時,見父親滿臉的陰雲,他立刻猜到了**分:“父親可是在為湖廣局勢擔憂?”
洪承疇並未立即回答,過了一會兒,放下手中的邸報,又靠在椅背上仰頭閉眼沉思了片刻,這才輕嘆了口氣道:“不為此事又能為何?雖然有時不得不說幾句鼓舞人心的大話,可有些事終究不是隨便說說那麼簡單。如今湖廣局勢危急至此,其根源大半在賊將龐嶽,能夠掀起這等風浪,此賊又豈是易與之輩?”
洪士銘深以為然,點了點頭道:“自去年荊州之戰以來,湖廣官場普遍瀰漫著對龐賊的畏懼情緒。如今父親為穩定人心,白天當著天使的面,言語上對龐賊略表輕視也未嘗不可。可龐賊既能令智順王、續順公等百戰驍將折戟沙場。在統兵用兵上便定有過人之處。又觀其治理地方,屯田養兵等等。皆頗具章法。由此看來,龐賊實乃我朝之勁敵。需得小心應對才是。”
洪承疇搖了搖頭:“此賊用兵倒是的確無甚過人之處,排兵佈陣上中規中矩,甚至略顯拙劣。至於治理地方、屯田養兵等等,亦不過如此。單論統兵用兵之才,當今天下良將勝過此輩者,不說車載斗量,至少也是大有人在。龐賊之所以為龐賊,主要在於他擁有另外三點過人之處。”
“不知父親所說的是哪三點?”洪士銘心中頓時充滿了好奇。
“眼力,膽量。心胸。”洪承疇不急不徐道,“而在這三點當中,又當數其眼力為最甚。讓我至今難以理解的是,此賊彷彿總能看透我朝的虛實,進得以從容不迫地行事。”
見洪士銘若有所思,洪承疇繼續道:“這樣吧,日升(洪士銘字日升),我不妨舉個例子。倘若你身處龐賊之位,去年面對襄陽叛賊王光泰的求援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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