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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營各隊,全軍將士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整理安裝攻城器械,搭建塔樓等等,直到入夜時分仍舊沒有停歇。
城中清軍顯然也很是緊張,畢竟他們都與湖廣鎮交過手,嚐到過厲害。於是不時地朝城外射箭、鳴炮,只不過距離太遠,根本起不了作用,聊以壯膽罷了。入夜之後,甚至還有一股清軍想乘著夜色掩護,出城毀壞明軍的攻城器械,也很快被發現了,經過一番短促的交鋒,逃回城中的寥寥無幾。隨後,明軍又故意擂響戰鼓,鳴放火炮,造成進攻的假象,反覆幾次之後,更增添了城中的緊張氣氛。
話說五則圍之,十則攻之,如今明軍以兩倍多的兵力攻城,便換得城中清軍如此風聲鶴唳,湖廣鎮在荊州清軍心中造成的陰影可想而知。
次日凌晨,天未亮時,進攻揭開序幕。沒有炮聲、沒有喧囂的鑼鼓與震天的吶喊,準備已久的華山營趁著最後一抹夜色,在其餘各營的掩護下,快速地向著城牆方向推進。
為防止來自城頭的攻擊,華山營官兵除了攜帶有大量的護盾之後,還有一種名為“半截船”的護具。這種護具為木製。頂端呈弧形,包有牛皮。底部的四個角上均有木柱供士卒手持,可遮蔽十來人。形如半截翻轉過來的木船。故而得名。
此番出動,華山營的第一項任務便是填平護城河。不需全部填完,只要填出足夠的供大軍經過的道路即可。此前,華山營經過長時間的施工,早已將護城河的源頭引走,河中水也放幹了大半,剩下的剛剛沒膝,若要填起來倒也並非太難,主要還是需來防備來自城頭的威脅。被發現得越晚。損失也就越小。
稀薄的夜色下,華山營躡手躡腳,其後跟進的各戰兵營也是屏氣凝神。
而城中清軍早已成驚弓之鳥,警惕性自然不低。華山營在離護城河還有幾十步的時候,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賊軍來襲!賊軍來襲!”剎那間,城頭猶如炸開了鍋,火把攢動、鑼鼓喧天。從城下依稀可見大批清軍正急匆匆地奔赴戰位。
既已被發現,明軍自然也不必再掩飾。華山營抓緊向前推進,隨後跟進的烈火營炮組以及各營火銃兵瞄準了城頭。
那邊。清軍試射的第一批箭雨如同漫天飛蝗而來,密匝匝地釘在護城河兩岸。
當華山營推進至護城河岸邊時,第二批更為猛烈地箭雨拖著密密麻麻的哨音趕到,華山營的護盾、半截船立時“邦邦邦”地響成了一片。如同遭遇了百年難遇的冰雹。一些遮蔽不到位的華山營士卒當場身中多箭,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倒在了泥土裡。甚至連一些躲在半截船下面計程車卒也未能倖免,被射中腿腳。或慘叫或咬牙硬挺著。
防守東門的正是尚可喜的本部人馬,由其部將班志富指揮。而尚可喜本人這些天也一直住在城樓裡,聽到動靜後很快走了出來。默默地盯著同樣火光沖天的城外。
“王爺!”班志富扭頭看見尚可喜,剛叫了一聲便被尚可喜抬手製止了,那意思就是讓班志富安心指揮,不必管自己。
班志富點點頭,緊鑼密鼓地發號施令。對付前來進攻的明軍,清軍當然不只有弓箭可使。城頭一門門火炮很快便填好了火藥、裝好了鐵彈,另有不少身強力壯的清兵在整齊地喊著號子給床弩上弦,一隻只火銃、抬槍也從女牆上的射擊孔伸出、指向了城下。
但城下烈火營的反應更快,還沒等清軍開始射擊,第一批炮彈便落到了城頭。實心的鐵彈砸出一片片橫飛的血肉,而內含無數小鐵珠的葡萄彈則更是殺傷力恐怖,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十幾步之內幾乎無人可以倖免,非死即傷。
除了火炮,湖廣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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