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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認同,可同時又愛煞她的這般溫婉謙和。
正在斟茶的汀香,聞言,手在空中滯了滯,未被人察覺旋即恢復了正常。
“少爺、公主。”低沉的聲音一出,正欲拿起茶杯的書錦心下一怔,杯中的茶水微微晃出。
“原來是儉侍衛。”放下茶杯,已然掩起了心底複雜,換上一臉淡然的笑。
“不是讓你陪芷蘭去看大夫嗎?”書錦絲毫小動作都未放過的柳辛楊語氣中有隱忍的怒意。雖然他告訴自己,書錦絕無可能為了一個奴才而心神不寧,但是,他仍然沒有辦法不遷怒於儉言。在他越來越在乎書錦的今天,他絕不允許書錦心中再有除自己以外的任何身影佇足。
“屬下親自陪芷蘭姑娘去看了大夫,待她敷了藥送她回房歇息後,才趕來回報。”儉言始終恭敬地未曾抬頭,卻隱隱感覺到書錦似是鬆了一口氣。心下也跟著微寬起來。
“真是有勞儉侍衛了,今個兒這一鬧我也有些乏了。”書錦突然開口,溫和的言語卻老實不客氣地下起了逐客令。
儉言聞言一愣。她在生氣?是因為自己嗎?
“那你就先退下吧。”柳辛楊心情頗佳地衝儉言揮了揮手,“我在書錦這兒過夜,你不用守著了。”
到了揮之即去的時候了嗎?他低頭,藏起臉上那抹自嘲的笑來,“屬下告退。”
轉身時,眼光觸到書錦眉目間的惆悵,那才微寬的心又頓時起了陰霾。
“汀香,我頭有些痛。去把香爐點上。”柳辛楊想留就留吧。反正“迷君安”還多得是。只是又要委屈汀香在他神志不清時,再頂替一回自己了。
手,微微一顫,墨跡迅速洇開,將整朵牡丹染成一團混濁,心情不悅地輕輕扔開手中畫筆。
她方才去探望了芷蘭。芷蘭這丫頭心思著實單純得緊,她只是稍稍一套話,便將她女兒家的心思摸了個透。可是現在,她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儉大人待芷蘭很是細心。”
“儉大人再三囑咐芷蘭要好好歇息。”
“大夫敷藥時,儉大人比大夫還緊張。”
芷蘭一句三個“儉大人”,雙眼也因提到他而泛著晶瑩光芒。想到她與儉言已是兩情相悅,沒來由地生起悶氣來。索性將一直珍藏在身邊的那盒藥膏轉送給了芷蘭。芷蘭認得那是儉言之物,沒半點遲疑便欣然收了下來。
“唉。”如今,她卻倏地生出悔意來了。那是自己身邊唯一一件與他相關的物什。這樣一送,感覺就像把與他唯一的聯絡也給切斷了一般。
不行,她必須問芷蘭討回來。就算這般出爾反爾會毀了她主子的形象,她顧不得了。
一開門,卻被正立在門口的黑影駭得花容失色。
“儉言,你……怎麼會在這裡?”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書房的門外?難道汀香那裡的事敗露了?
心,立刻提了起來。
儉言皺眉望向書錦,她眼中有掩不住的恐慌與閃躲。曾幾何時,那雙瑩瑩秋眸注視著自己時總是溢滿了完全的依賴。如今,她對自己已經厭倦了嗎?
“為什麼這個會在芷蘭那裡?”責問的聲音那樣冷沉,是書錦從未遇到過的。詫異地望向他攤開的大掌,掌中竟然躺著那個藥盒。
仰頭迎上他在夜色中閃動慍意的黑眸,秋瞳中同樣有掩不去的不悅。藥盒會在他手上,無疑是他去探望過了芷蘭。瞥了眼被高大身影擋去一邊的皎月——夜已經深了,他……竟然還毫無避諱地去了芷蘭那裡。
唇角的淡笑變得嘲諷,“自然是和儉侍衛一般,去探望芷蘭時留下的。”
儉言濃眉深皺,她的說法,為何透著古怪,她到底想說什麼?
管她想說什麼,現在沒心思去揣摩這些,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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