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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的勇氣。
等付子祺抽完,章魚也把煙掐了,把紙袋拖到腿上,兩個漢堡,薯條還有麥樂雞。付子祺開啟麥樂雞和醬汁,等吃完後把番茄醬擠在蓋子裡,再把薯條倒進空盒裡。
吃得差不多,付子祺機械地用紙巾擦手,章魚把包裝紙收拾著,“你是不是有話問我?”
狹小的車廂裡,紙張被壓緊的聲音攫住付子祺自己的心跳。付子祺點頭。
“她們……之前從來沒提到過移民,怎麼忽然就走?”
“林默的打算,我怎麼知道?”
“因為阿曼發病走不成,會……怎麼樣?”
章魚手裡停頓了一刻,迅速地掃視一眼付子祺,就算是林默也決想不到付子祺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吧。
“你認為我該怎麼回答你?”
“那麼你能回答的……”付子祺停下來,調勻呼吸,“林默說的影片,葉舟那個。你發的?”
付子祺鄭重其事,章魚像受著審判。“……是”
“為什麼發給阿曼?那不是葉舟的意思吧。你要替葉舟報仇?”
章魚把收好的紙袋往兩人之間一擱,不置可否。
“是因為林默?你也恨林默?還是……你覺得葉舟的死對阿曼來說太輕鬆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章魚的語速很慢,語氣理所當然地兇狠。
“不管林默怎樣,阿曼已經付出代價了,如果真是為了葉舟,恐怕她反而希望你能幫阿曼……”
響亮的“嗶”的一聲。付子祺嚇了一跳,住了口。章魚一拳砸在喇叭上,也嚇了一跳,熄了火,重重靠在椅背上。
“呵,付小姐。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
“憑你說的,我喜歡的人還活著,她是我喜歡過的人。”
章魚冷笑一聲,“你……真是有意思,明明跟另一個女人好著,好好過自己日子吧,又在這裡跟我說這種話。不過要說起來還輪不到你,你說對了,葉舟那傻X是跟我說,拜託我照顧Amanda。你們這些女人是怎麼想的,動不動就什麼‘託付’給別人,也不看看是不是你們的人,也不看看我願不願意。
“‘太輕鬆’,是這麼說對吧。她活的是太他媽輕鬆了。葉舟確實算不上好人,我們這種人就是垃圾,死就死了,沒什麼好可憐的。別人不知道有這麼個人死,無所謂,唯獨她不行。一個月不出門,那算什麼,跟我受的比,跟葉舟受的比,她憑什麼?不就看了個一分半的影片嗎,我他媽可是眼睜睜陪著葉舟等死啊!”
付子祺沉默了。章魚從儀表盤上煙盒裡抽出一支,甩給付子祺。打火機咔噠的聲響在黑夜裡格外清晰。
“葉舟年底就跑回來,一直不找我,我也不知道。年初叫我去,氣都喘不順了。”章魚狠狠吸了一口,“叫我幫她剪影片。那他媽什麼破筆記本,卡得要死,老子在那盯著鏡頭,她居然跑陽臺抽菸。
“她成什麼樣,影片裡說得都是什麼鬼話。祝福人家幸福。祝福個屁。誰要一個死人要死不活的祝福?他媽好不容易把她喘的慫樣剪得差不多,連著給她放一遍,她自己看著哭得跟傻X一樣,發神經非說要把影片刪掉。”
章魚握成拳的手死死按在方向盤上。付子祺彷彿親眼所見,章魚攥著滑鼠的手青筋暴起,盯著每一幀葉舟放大的青白的臉,擠出的沒有生機的扭曲笑意。
“她出不了門,讓我每週去一次,只許在她規定的時間。我叫她去醫院,她掏出槍,就頂著這裡。”章魚拿煙的手在自己頸部筆畫了一下,“一臉嘲笑地看我,威脅我,跟我說還沒想這麼快死,還說什麼在我面前把自己崩了我得做一輩子噩夢。呵,我現在就是做噩夢,一宿一宿,她倒是沒把自己崩了,就捂著胸口那副死樣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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