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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申又親自檢查兩副頭罩有無破損空隙,然後由小英的小鳳兩騎馬隨待江濤,另由兩名金線護衛擁著江富。一聲吆喝,十三騎首尾相連,馳入了山區。
江濤目不能見,全憑馬匹進行速度來估計離開潛山縣城已有多遠。只覺所經之處盡是崎嶇山路,時有枝葉拂身,好像正透過一叢樹林。又過了頓飯時光,奔行速度突然加快,馬蹄踏在地上,平穩而輕盈;左側遙聞水流之聲,似在沿著一條河流前進。
他暗中留意,結果發現無論所走的地方是山嶺、叢林……總沒有遠離那條河流;而且水流之聲沉而不銳,那條河很可能還是一條水量充沛的大河。於是,江濤摒去雜念,默默記憶著那條河的位置距離;心境霍然開朗,也就不再感覺臉上黑布頭罩有什麼可厭了。
整整一上午,都是沿河上行;直到近午時分,人馬才向右折人一片茂密的林子裡。漸漸馳離河岸,水聲也越來越遠,終至渺不可聞。
這樣又走了頓飯之久,突然停頓下來。前面好像有人盤查,黎元申正高聲跟人交談,語氣十分客氣。接著,十餘騎排成單行,緩緩登上一列似乎高約數百級的梯階。大夥兒紛紛下馬,小鳳忙替江濤解去了頭罩。
江濤揉了揉眼睛,見置身處是一座山峰的峰腰,建有幾幢石屋;屋前站著二十餘名金線護衛和一位五旬左右的藍袍老人。燕玲替他引介那藍袍老人道:“這位是本教護法金老前輩。”
那藍袍老人大刺刺擺了擺手,好像有些不愛搭理的樣子。
燕玲連忙低聲解釋道:“金護法天生不愛開口,而且他的漢語也說得不很流利。”
江濤詫道:“莫非他不是漢人?”
燕玲點點頭道:“他是老菩薩從高麗國帶回來的三大高手之一,名叫金永堅。另外還有兩位,一名黃倉,一名樸侖,都任教中護法,終日隨護老菩薩左右……”
江濤聞言不覺多打量了那金永堅兩眼,只見他一臉冷漠,神情陰騖可怖;身軀粗壯,頰上遍生長毛。一望而知是個冷酷寡情而孔武有力的粗人。當下心念微動,於是問道:“常聽姑娘提到老菩薩,大約就是貴教教主了?”
燕玲卻搖頭笑道:“不,老菩薩是我的師姐,我師父才是教主。”
江濤聽了有些迷們不解,燕玲接著又笑道:“這些事告訴了你一時也不會了解,咱們教中都按衣色分別職位。老菩薩穿綵衣;我師父和我,還有師兄,都穿紅衣;侍女們則著黃衫。此外,總教護法穿藍色衣服;金線護衛穿錦衣繡金線,所以又叫‘錦衣護衛’。至於銀線武士,一律都著黑色勁裝。”
江濤問道:“五槐莊主為什麼又穿灰色衣服呢?”
燕玲道:“那是因為各地分教有時需要與教外人往來,故不限定服色;但分教壇主職位與總教護法相等,所以只在項間加系藍巾以資識別。”
江濤恍然大悟,暗暗牢記在心。又揚目四顧,問道:“這兒就是總教所在了嗎?”
燕玲道:“此地只是通往總教的第一道關隘,距離總教還有一段路程。咱們在這兒先休息用飯,,同時從現在起,你可以不必再戴頭罩了。”
江濤笑道:“難道這兒的秘密就不怕人洩漏了麼?”
燕玲尚未回答,黎元申卻冷笑說道:“不瞞江公子說,到了這兒,如非獲得本教允准,就是插翅也飛不出去了。”
江濤驚問道:“為什麼?”
黎元申招招手,領江濤走到一排鐵欄邊,笑道:“江公子請向下看。”
江濤憑欄下望,但見峰下峭壁如鏡,離地高達百丈;壁上寸草不生,無處可供攀登。展目遠眺,密林如海,都還在數十丈外。不由自主點頭讚道:“奇險天成,雄偉而壯觀,的確具有絕塹難渡的形勢。但是,咱們剛才是怎麼上來的呢?那些石堆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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