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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章雪妍當堂流產,目的已然達成,便道:“這女子未婚先孕,犯了奸案,杖刑已畢,即日起逐出京城。趁她還有氣,快令她畫押。”堂上主簿當即將狀子拿去,按著她的手畫了押。上頭便投了籤子,令其家人前來領人。
章姨媽不防遭此鉅變,在家中喋喋不休的痛罵章姨父出門惹禍。章姨父棍傷甚重,趴在床上起不來。女兒又被衙門拿去,情勢不明。章姨媽本要去衙門探看,又要忙著尋大夫為章姨父治傷。正當此熱亂之際,當街里長在門上道:“章家大娘子,還不快到衙門上去瞧瞧。你女兒在公堂上打的暈死過去,血流了滿地,如今不知死活。衙門差了人,叫你們去領人哩。我看你家裡亂,先將差人回了,你快些去罷!”
章姨媽聞聽此訊,登時便如墮冰窟。章雪妍的肚子,如今便是章家的倚仗,她還指望著陸誠勇迎她女兒過門做個二奶奶。現下出了這樣子的事,當真是禍從天降。
因料知女兒已然丟了大臉,自己過去也只是平白受辱。當下,她也不急去公堂,轉而借了頭騾子,騎了奔往陸家,想陸家出門將女兒要出來。誰知走到陸家門首,陸家小廝早已得了吩咐,一見她來,連忙關了門,任憑她如何敲打只是不開。這章姨媽氣惱不過,站在門上,破口大罵了半日,只是沒有一個人出來。
原來自打侯府聽聞了章家的故事,私下早已遣人上陸家敲打了一番。那陸家上下皆是些軟骨頭,又正舔侯府的屁股,怎肯為了芝麻丟了西瓜。情知侯府要收拾章雪妍,如何會替她出面,吩咐了家人,但只要章家來人必定不準進門。任憑章姨媽在門上如何大鬧,只如烏龜一般,縮頭不出。
章姨媽罵了半日,眼見沒人出來,料知陸家是預備不管了,再耽擱下去也落不著什麼好處,只好轉而往衙門裡去。
走到衙門,就見女兒章雪妍一身血汙,睡在衙門地下,被一眾閒人圍著,指指點點。章姨媽撥開人群,搶上前去,抱著女兒嚎啕大哭起來。裡面便有差人出來說道:“大娘子,你還在這裡哭哩!老爺定了你女兒的奸案,要將你們逐出京城。適才還虧得我們手下留情,不然這懷了五個月的身子,哪裡挨的了那哭喪棒,就要送了命了!你還不快帶你女兒回去看大夫,在這裡鬧,待會兒老爺聽見,連你也要治罪。”
章姨媽便叫道:“我們好端端的在家,如何就被這沒天理的衙門拿進來!將人打成這幅模樣,就這般算了不成!不賠我家的傷藥銀子,我怎能善罷甘休!”那人便道:“你這大娘子,真真是不通情理。你女兒未婚有孕,本就犯了律例,有錯在先。老爺雖孟浪了些,到底並無判錯。你便是告到朝廷,也得不著什麼好處。何況,這樣的事,自來是民不告官不究。如今衙門既然管了,必定是有人擺佈你們。你們不趁勢走了罷,還往上湊。這臉面已是丟了乾淨,定要再吃些苦頭才肯罷休麼?”
一席話,說的章姨媽啞口無言。
這章姨媽究竟也做過幾日的官太太,知道些人情世故,當下只好硬吞了這口氣,求了差人僱了輛車來,將章雪妍拉回家去。
那章雪妍逢此大難,險些丟了性命。肚裡的孩子自然是沒有了,歸家幾月下不來床。偏偏衙門又催逼的緊,勒令他們即刻搬離京城。這章家眼見住不下去,無可奈何,退了房舍,變賣了家當,攢了幾兩銀子,用一輛車拉了女兒往外鄉去了。
其時,陸家門內正當雞飛狗跳,柳氏同那蓮姨娘日日鬧得不可開交,哪有功夫來管章家的閒帳,至始至終不曾來問過一句。
那章家進京一場,沒落得分毫好處,只做了一場白日夢。倒白白叫女兒賠了皮肉,落了一身病痛。那章雪妍遭此磨難,小產之後又失了調養,路上險些丟了性命,仗著年輕挺了過來,只是再不能生養。章姨父又酒醉落水,溺斃身亡。兩個婦人沒了脊樑骨,無以為生,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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