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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著姿勢跨上了馬。
遲衡手執大刀,對著那幾位劍拔弩張的將領說:“你們,往後去!”直到那幾位將領離得稍遠了,遲衡遲衡飛身上馬,一手攬韁繩,一手持刀,夾住馬肚向前飛奔而去。
黑馬也識趣,揚起黑蹄追風趕月,一路沿著河邊飛馳,一氣跑出十幾裡地。他沿河狂奔,因為這條路距夷州城最近,其他的路錯綜複雜,難免生事端。
一路上人煙稀少,一是亂世,一是早有傳聞霍斥將來襲,都小心地呆在家中。偶爾草叢中有一個兩個耕作的人影,見到騎馬的也迅速鑽進草叢之中。被綁實了的元州王非常識相,在馬上就不吭聲了,也不掙扎,嘴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說是王侯氣度也好,說是順其自然也好,他都沒有掙扎過,遲衡當他本來就這幅嘴臉,也沒多想。
河邊的景色又與剛才不同,地勢高峻,水勢已經變得湍急,洶湧澎湃,水聲嘩嘩作響。
遲衡覺得手越來越癢,而且一摩擦刀柄,還疼了起來,倒刺越來越硬似的那種疼。一開始只是肉裡,很快整個手都不自在了。刀又沉,他暗中一個用力,試圖握緊大刀。這一用力不要緊,他幾乎痛撥出聲來,因為倒刺般的疼直接刺進了肌膚裡頭一樣。
砰的一聲大刀徑直跌落在地。
“籲——”遲衡急忙勒住韁繩回馬,到了那刀掉之處,他一手執韁繩,跳下馬來,剛一彎腰,忽然心口又是一抽,他的手挨著刀柄,立刻火燒火燎地疼開了,不但是手,渾身都扎刺了一樣,他趕緊看了看掌心、手臂和腿,卻發現沒有任何異常。
遲衡驚了,腳底瞬間擱了幾百根陣一樣,扎著疼,他一動,痛如潮湧而來。他站定了,一動不動。抬頭望天,天空也似乎暗了許多一樣,開始慢慢的搖晃。
再傻也知道,他中招了。
端坐在黑馬之上的元州王沒有跑,慢悠悠地從馬上下來,揹著雙手道:“你難道不知,本王最擅下毒?很少人像你這樣肆無忌憚和本王騎一匹馬,還真是,年少無知啊!”
遲衡跪在地上,恨不能立刻給他一刀。
再怎麼小心他也不會想到,無影無形的毒會讓自己忽然間扎滿刺一樣,這種聽上去很稀少的東西,怎麼就……越生氣,就越癢越疼,他終於明白元州王為何數次激怒自己了。
風簌簌的,元州王目視前方的河。他並沒有上前,很謹慎地離馬遠了一些,離遲衡也有數丈的距離。
順著風,有淡香襲來,沁入遲衡的鼻尖,每一縷都讓他的經脈軟了一分。這可如何是好,遲衡張開手掌,覆在沙礫上試圖擦出血來,誰知根本就是一碰就痛到手腳抽筋,且無濟於事。剛才手勁越來越發癢時就就察覺不對勁,悔之已晚。
只有腿還勉強撐著全身力氣。
但也持久不了,那脈詭譎的香已經沁入他的身體,遲衡能感受到血液凝滯,順著經脈下去,腿腳漸漸無力膠著。
詭異的安靜,無人開口,
馬蹄聲起,遲衡吃力地回頭看去,三匹馬飛奔而來,元州王淡淡地笑了:“遲衡,紂無道,起而伐之,如今元奚國將不國,你守著破落的顏王軍,只是死路一條。念在各為其主的份上,今天你貿然挾持,本王也不怪罪。年少神勇,是個可塑之才。本王可饒你不死,且許你一個護軍之職。不出兩個月,元州必定復歸本王!”最末一句,擲地有聲。
眼見馬匹上的三個將領紛紛飛身而下。
遲衡手指摸了一下刀,元州王警惕地後退一步。遲衡按了按心口,心跳變得緩慢了,他蔑視地笑了:“敗軍之將,喪家之犬,自不量力!”
元州王臉色一變:“殺!”
將領由都立刻手搭弓箭,遲衡猛的跳起,翻身入河。
那河水正在高處跌落,湍急迅猛,一個急浪瞬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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