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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丟了,還有臉說送!”遲衡脫口而出,遲衡無名之火竄上心頭。
元州王歪打正著,說到遲衡最上心的地方了。他不容許那些輕蔑朗將的話,一句話也不想聽到。
第一次聽遲衡說那麼多話,元州王有點兒吃驚。
他老奸巨猾,將自己的話回想了一遍,依舊順著剛才的話題激遲衡:“怎麼,梁千烈說他是顏王軍的一支?別笑死人了,顏王的勢力日薄西山,你以為皇帝會那麼笨,傻乎乎地讓顏王橫行元奚?這不等於拱手江山嗎?”投石問路,為的就是探探遲衡的底。
遲衡不吭聲,誰當皇帝誰的王朝,誰在意,反正他是絕沒有為皇帝獻命的想法。雖然是顏王軍,梁千烈平素並不會總將為國盡忠之類的話掛在嘴邊,反而時不時把王朝大罵一頓,所以,遲衡只一心練刀,大部分原因也只是為了能在亂世活下來。
平心而論,他對元州王既無好感也不會厭惡,更不會想殺他,俘虜元州王回城也是為了盡責立功而已。
見他又不動聲色,元州王話題一轉:“不錯,梁千烈和顏鸞關係不錯,可顏鸞有什麼?軍權?就那麼幾支舊部?有城池?就一個元州城,皇帝派過一個太守去,他就得……”
“閉嘴!”遲衡忽然暴怒,刀往前一推,“可別怪我的刀利。”
他的刀鈍,放在面板上如同鐵塊,豬肉都剁不爛,毫無殺傷力,只有運力時才會鋒利無比。這一怒一推,元州的脖子頃刻沁出血來。元州王吃痛,更訝異於遲衡的喜怒無常,剛才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愣了一愣,前後一想,雖不明原因,但眼前這小子要麼聽不得顏鸞,要麼聽不得元州城,一聽就激動。
他捻了捻白袍前襟,越發從容。
“自古英雄出年少,上次你們率兵破了本王的北關,本王就上心了。可嘆你還跟著梁千烈,只會打戰的莽夫罷了。本王一介王侯,有封地,有爵位,有……”無非就是許功名、許利祿,許雲深不知處的錦瑟前景。
遲衡聽都懶得聽,尋思怎麼逃脫。
許是戰了許久,他發覺手都有些軟了,手心全是汗。前方三個將領虎視眈眈,真叫難辦。
“都以為本王丟了元州,無處可去,卻不知本王這是放長線。”元州王忽然話題一轉,重重地說,“顏鸞打不下元州,皇帝遲早要他死;他打下了元州,自然有人會將他耗死,呵,別以為他現在得志輕狂,摔下來比誰都慘,不止他一個,還有他一家。哼!”
“閉嘴!讓你的兵都死遠!”遲衡心一急,心口忽的抽了一下,手上的勁又軟了些,還有些癢癢的,他忍不住用掌心蹭了蹭刀柄。
他這一蹭,元州王隱隱露出詭異的笑,衝手下揮了揮手:“由都,你們向後退。”
遲衡感覺手心的不僅癢,還有點疼,跟長倒刺一樣。
元州王回頭對他說:“放心吧,有本王在你手裡,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梁千烈是不是想和顏鸞聯合?那也是死路一條,把顏王軍削成現在這樣皇帝都不踏實,聯在一起,他還不長針眼?皇帝連死忠的顏家老大都不放心,他能放心長得反骨的顏鸞。不出一個月,顏家就會大禍臨頭,到時候……”
聽他這麼說,遲衡恨得癢癢,二話沒說,狠踹一腳。
元州王本能往前一跪,就在膝蓋要挨著地時,遲衡拉住他的頭髮一把將他拽起,動作又粗魯又不耐煩:“我叫你,閉嘴!”
元州王散亂著頭髮,狼狽不堪,依舊帶著笑容:“本王手無寸鐵,部下離得也遠,鞭長莫及,壯士何須如此大動干戈?請問,是本王先上馬,還是你先請?”
就這一匹馬,顯然只能同騎。
遲衡順手抽掉元州王的腰帶將他的雙手綁了個死結,往前一推:“滾上去!”
元州王異常聽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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