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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髮髻上昂貴沉重的首飾拆下,只留那支素簪,便裊裊走來。
嬌嬌傾國色,緩緩步移蓮。
如花解語,似玉生香。
衛岐辛凝眸看著她走到自己身邊,伸出一隻手,攬過她的腰,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將美人烏髮挽到一側,便吻了過去。
他斜坐在床邊,長腿隨意撐在地上,把秦妗囚在懷中,梏著她的細腰,熱烈地吻著她柔軟清甜的唇瓣。
芬芳香醇,含苞待放,醉人心脾。
簡直要把那般濃炙的火焰從他的下腹燒到胸膛去。
吻意正濃,秦妗忽然推開了衛岐辛,躲過猛攻,小口低喘著:「我先去沐浴,你迴避下。」
迴避?
他會迴避?
衛岐辛舔了舔唇,盯著秦妗走到內室屏風後面去的背影,眯起了眼,像頭蓄勢待發的豹子。
他聽著內室傳來的細小水聲,坐在桌邊慢慢飲酒。
這交杯酒中,定是放了些助興的東西,不然他怎麼會越聽越燥?
換了平日,衛岐辛還會有些害羞,但今日不同,今日可是他盼了許久的成親之日。
在夢裡也練了無數遍了。
他一盞盞喝著,唇邊的笑意始終褪不下去。
窗外的熱鬧聲也漸漸消了下去,夜深人靜,花好月圓。
秦妗這一次沐浴著實有些久了。
將最後一杯清酒喝下,衛岐辛站起身,解了大紅外裳,緩步走進屏風。
正倚在浴池壁邊的秦妗耳力極好,聽見他的腳步聲,連忙捂住了胸口,有些慌張,轉臉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騰騰熱氣下,那張芙蓉面被燻得緋紅,誘人可口,光潔的肩頭還沾著幾滴晶瑩的水珠,白皙柔嫩。
衛岐辛忍了忍腹間竄起的火苗,俯身用指尖輕輕從秦妗的肩頭劃過,一直順到手背,為她擦去了幾滴水漬,啞聲說道:「洗了這樣久,水熱,會頭暈的。」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但又帶著滾燙的溫度,在手臂上留下了猶在的觸感,升起難言的癢意,讓她打顫。
秦妗第一次說話有些不成語調:「還、還好。」
不料,她話還沒完,只感覺衛岐辛忽然雙手一伸,從她的胸前擦過,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水聲嘩啦,灑了一地。
秦妗縮在衛岐辛的懷中,未著一縷,又驚又羞,只得先用手遮住身子。
手下的觸感極其細膩,衛岐辛抿緊薄唇,胸腔中跳得極快,劫著沐浴的美人,快步走出內室,催動內力,一舉滅盡了房間中燃動的紅燭,把人輕輕放在軟榻上,伏了上去。
只有緊閉的窗楹透出微微月光,斜瀉在榻腳。
兩人捱得極近,緊緊貼著,氣息不穩,熾熱而又躁動。
衛岐辛的發冠有些散亂,埋在美人的頸間,只覺得她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秦妗蜷起腳趾,難耐地抬起臉,倏然瞥見他頭上束的玉冠並不是皇帝御賜下的,而是他生辰時她送的那尊。
頓時,她有些出神,形容不出心中的滋味。
她戴的是他送之簪,他束的是她送之冠。
衛岐辛懲罰性地咬了一口她的鎖骨,聽見她小呼一聲,這才勾唇一笑,附耳說道:「不去床上。」
「被面上灑滿了花生桂圓,怕硌著你。」
軟榻鋪了狐裘細絨,柔毯就墊在她的背後,軟和舒服。
他的裡衣擦過她的面板,綢緞絲滑,帶著體溫。
秦妗抿著紅唇,忍住羞意,輕輕點了點頭,伸手勾住了衛岐辛的脖頸,為他取下了玉冠。
墨發傾瀉在她的肩頭,挾了松柏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