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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朱唇微顫,卻只是生硬地擠出個一個“你”字。
“你想說,我既如此大膽拿御賜之物來引吊你上勾。對麼?”他仍舊玩世不恭地看盡我眼底的愕然。
“是,你瘋了。若是真找不到了,我拿什麼賠,若是我動了歹心,倒頭來,橫死之時還悶在骨裡。你是個瘋子,混蛋,騙子,狐狸。”我憤憤然地衝他吼道。
他只是睨視著,任我憤怒地叱喝。
“發洩夠了麼?”胤祥抬起手,撫上我的臉。我本能向後怯退了一步。他收回了手,指節微曲成拳,凝住我,一字一字地問道“告訴我,你究竟想如何?”
我勾起唇,澀澀一笑,“該我問你,你步步經營,請君入甕,究竟想要我如何?”
他輕笑,似微風徜醺,“我想的,你明白!”
我揚起臉深深切切地凝望著這個男子,這雙眸子,依如如此溫存,依舊如此靜謐。“我不同的,你要的我給不了,也做不到。就像我要的,你也給不了,做不到。”
語罷,我愴然地別過了身,抬眸輕眺,細細碎碎的陽光穿過岩石的縫隙鑽進來;,灑在我的手腕上; 淡青色的血管如遊走的小蛇,在蒼白而微弱的亮點追尋迷失的方向。
我要的是什麼?我究竟想要什麼?讓他休了妾,或是拋棄皇子的身份同我浪跡天涯,那是武俠的橋段,虛幻地縹緲。
執著,冷傲,那點自命清高,纏住了別人牽住了自己,最終恍恍然然是纏綿悱惻的難受……
胤祥一言不發,卻是一瞬間,他的擁抱從背後暖暖的包圍著我。
我堪堪一顫,不再掙扎,淡若地深吸了口氣,耳畔是他溫溫淡淡的話語,卻沉澱了所有的柔情。“暮色裡的那一別,我查到你就是奉旨入宮覲見的伊爾根覺羅·靖暉。本想去求額娘留住你,卻未曾想到竟是天意。雖是遲了一步你卻依舊留在了永和宮。知道麼,你並非絕色,這禁宮之中比你美豔之人比比皆是。可是你身上有種如明媚暉光般的魅惑之美。眉角的傲氣。唇邊的堅毅,尖銳璀璨的明眸,還有那一身冷然的稜角,皆讓人身不由己地沉淪。你曾說要找我報仇,你做到了。牽住了我的心,卻步步後退,封住了自己的心。那是兵不血仞的尖刀,傷人於無形。”
我朱唇微顫,低眸瞧見環臂上所持的一管濃翠欲滴的玉笛,映那手背盈盈地綠。
帶著濃濃的鼻音與沙啞的音律,胤祥緩緩地道:“靖暉,有些事且你靜下心來細細,我並非是在為自己開脫,只是你有你驕傲,我有我的身不由己,我們頭頂灌著那個重於天的姓氏,那是榮耀亦是責任和負擔。我知道你怨什麼,恨什麼。她不同你,給她一個孩子是我唯一可做的,只有孩子是柔弱的她以後生存的寄託和依靠。因為我不能給她我的心,我的心全全然然只給了那個滿身是刺的總愛和抬槓的人。”
我轉過欲泣未泣的清眸,望著他,他的眸底倒影著尖銳的痠痛,無可奈何地於心不忍,口中低吟道:“天不絕人願,故使儂見君。”
他眸光一閃,深擁我入懷,螓首靠著那寬實的胸膛,感受到亂了節奏的心跳,我輕聲道:
“我……”
“你別說,我來說。你一任真性情,若是心中有我,可願意去撫觸抖落一身的刺麼?我並非強求,只是冀期於這一天。”
“抖落一身的刺?”
女子,註定的多情善感,仍在堅強的外表下,貪戀仍卻是毒瘤,隨血液生衍。幸者因其福澤一世,哀者卻終毀一生。
世事浮雲,真情真性,亦不如縱情縱性;拓懷不羈。我堅守的究竟待到何時?
“靖暉……”見我久未答語,胤祥低喚道,卻是沒有絲毫迫意。凌空而下的一道清音把我從凌亂的思緒中拉回。
我抬起頭,望著他,笑了,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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