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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外臨時工。還不如小兒子是峻是子高,曾經做過一任縣長,上升途徑要寬廣得多。
再說三子是紆是文通,本來是儀覺得這小子不是做官的材料,倒能經營,應該長留家中,不想被是勳出仕曹操給煽乎起了心中的渴望,也去投曹,到處輾轉搞屯田,一直做到屯田都尉。但等中原底定,自然會放棄屯田這種臨時舉措,他手捧的也不是鐵飯碗,不靠譜啊。
所以是儀希望靠著自己的退步,進而靠著自己在暗中推動,再請是勳幫忙,把幾個兒子都再往上拱拱。首先,自己既然退了,那就有臉跟青州刺史打招呼,請舉是著為孝廉或者茂才——就跟後世的進士一般,身份天然拔高,無職也如同有官了。當然啦,在是儀看來,是著也就到那一步了,沒有本身的實力為依靠,若再往上爬,不是愛他,反是害他。
然後他跟是勳商量,能不能透過關係,給你三哥是寬找個正牌的令、丞噹噹,從墨綬長吏開始,打通他上升的通道?或者由三公徵辟為屬吏也成啊,那含金量跟州郡所闢全然不同——若能使丞相曹操召入幕府,自為上上之選也。
是勳當即拍胸脯,說您放心吧,此事就交到小侄身上了。可是其實他心裡並不怎麼看好是寬,此人無論學識還是智謀皆為諸子之冠,只可惜沒有眼光,才致今日蹉跌。尤其當日在徐州問題上,是寬跟他鬥得很兇啊,此後也一直疏於往來,就連家信都不給一封——是勳心說除非你親自跑過來求我,否則我幹嘛要用熱臉去貼你冷屁股?我有那麼賤嗎?
我可以想個辦法,外放你去做個縣令、長啥的,就算報答是儀的恩惠,此後的發展全看你個人努力了。至於推薦給曹操?你想得倒美!
是峻的履歷最漂亮,不但曾經做過一任縣長,還曾在曹操幕府為吏,如今跟著是勳,必然前程無量,暫且不論。是儀還希望是勳能夠把是紆從屯田行業裡拔出來,換個更牢靠的鐵飯碗來端。是勳對是紆的感覺一向不錯,那傢伙又懂得做人,常有書信往來,問候起居,故此滿口應承。
是儀最後說:“兄弟同心,汝身乃安。姻自不如族也。”那意思是說,你不要光想著寄望姻親曹家啊,只有同族一門之繁盛,才是最為牢靠的根基。
等談完他辭職的事兒,是儀自然轉入下一個議題,就問是勳,你打算啥時候去遷葬你爹的墳墓哪?既然已經逼到這一步了,是勳也便再無可拖延,只好說且先容小侄三到五天,等安排好州內事務,就跟您一起乘船前往樂浪去。
是儀撇一撇嘴:“何須如此。”等你安排州內事務,那就得先回薊縣啦,然後咱們再原路返回海邊?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你直接寫封書信送回薊城,交待屬吏處理政務不完了麼?別說你手頭沒有可信用的部下。我那麼大歲數,特意跑來幫你遷葬亡父,你還要我多兜幾個圈子,你就不怕把我給累死啊!
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是勳也只好拱手從命。他心裡不禁埋怨自己啊,誰叫你在別人眼中,再加當世的風評,清或清矣,剛乃未必啊。
因為按照漢律,理論上刺史是不容許越境的,除非朝廷特委某差,必須跨州處理,或者透過別州界域前往都城朝覲、述職。那麼身為幽州刺史的是勳能不能請假去平州的樂浪遷葬其父呢?當然可以,不過你先得給朝廷打報告,得到批准才成。
只是漢室凌替,法多廢弛,加上因為州刺史行政化,使得地方監察機構形同虛設——是勳若是犯法,理論上得要州刺史向中央彈劾,問題州刺史就是他本人,他不提這事兒,誰會專門揪住不放?好吧,可能校事還盯著他呢,但經過他前些年擊垮趙達、逼辭楊沛、敲打盧洪以後,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因為這種小事來得罪是宏輔呢?
理論上,守、相即便追捕盜賊也是不允許越境的,可是當年孫堅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