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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給這個姓蔡的小老闆,就是現在的丈夫。“金蓮姐始終不答應,男方上門來了兩次,都被她板著臉轟出去了,一直想等你回來。年初,你轉上志願兵的訊息在村裡傳開來,娘到處宣揚說你要在城裡成家,金蓮怕你身份變了,會變心,今後瞧不起她,便死了這條心,再加上金蓮娘天天催命一樣逼著金蓮,就突然答應嫁到縣城,與那個小老闆一起做生意。”
“生活的還好吧?”聽著大妹的敘述,老蘇腦海裡浮現出金蓮對自己的一往情深,心中不免有幾分愧疚,所以特別關心金蓮婚後的現狀。
“不好,過門第二天蔡老闆就打他。結婚八個多月了,幾乎天天吵架。尤其是今年夏天,金蓮姐讓我到城裡幫她站櫃檯,主要是看我農活做不來,家裡經濟上不去,給我找一個固定的工作。蔡老闆更不樂意了,每天喝得醉醺醺的,不是打,就是罵。”
“為什麼呢?”老蘇不解。金蓮是個賢惠溫柔、知情達理的女人,還有什麼原因造成剛結婚就夫妻不和呢?
“還不是因為你?”大妹似乎帶著幾分怨氣地說。
“因為我?”老蘇瞪大眼睛,嘴巴大張,彷彿要把一臉哀怨的大妹生吞了。
“金蓮姐出嫁時,把你寫的信,還有照片都帶進城了。結婚當晚偷偷拿出來看,一邊看一邊哭,不小心讓蔡老闆發現了,說她有二心,還沒有把你忘掉,一萬個不高興。金蓮姐讓我去縣城,蔡老闆更加疑心,所以變本加厲。”
“那你另找一份工作嘛。現在改革開放了,什麼地方不好打工。在她家待著,不是激化人家的矛盾嗎?”
“我也想走,可金蓮姐怎麼也不答應。說,如果有更好的地方,她同意我走;如果沒有,就在她那兒幹。我想,她一個人在縣城,又攤上這樣一個男人,怪可憐的,所以我就呆在那裡陪陪她。”
老蘇的心隱隱作痛。腦子裡像過電影一樣,閃現出一組組不甚連貫的鏡頭:晚霞映照下的週末放假回家路上,兩人一前一後,若即若離又心心相映;出於正義和憐愛,奮然出手,揮拳打掉康愛貴的門牙;黃昏後的楊樹林,匆匆見一面,說幾句憋了幾天的心裡話;熱鬧的長途汽車站廣場,含情脈脈,揮手相送;一封封來信,還有至今沒捨得用,壓在過季袋最底層的鴛鴦鞋墊……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步田地,都是因為什麼呢?他說不清。事到如今,自己還能說什麼呢?大妹也無奈地搖頭。
房子最終沒有翻蓋成。娘用一塊乾淨的手絹,把兩千元錢裡三層、外三層包起來,放到箱子最底層。她說這些錢不能動,將來兒子在城裡娶媳婦,一定要花很多錢。
老蘇把旅行包還給康愛貴。一見面,康愛貴便神秘地把老蘇拉到僻靜處,“你真行呀,真讓人想不到,動作夠快的。”
“什麼夠快的?”老蘇越聽越糊塗。
“別他媽裝相了,討了便宜還裝傻。”
老蘇這才想起在錢家的事,問,“你怎麼知道的?”
康愛貴得意地說:“誰不知道?整個縣城都傳遍了,說你一進門就上床,摟著錢冰清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胡說八道,全是造謠。一定是她二弟造的謠。”
老蘇把那天酒喝高了,大醉二十多小時,錢冰清在床下守候的事一五一十說給康愛貴聽。關於二弟偷拿他東西的事,沒有說。主要怕丟自己的面子。
康愛貴聽完“噢”了一聲,“我說不會的嘛。家裡打電話告訴我,我一開始就不相信。在革命大學校深造了五年,本科早畢業了,這點基本覺悟還是有的嘛,不會這樣急吼吼吧。”
老蘇又問起二弟的詳情,康愛貴只有照實把他從小橫行縣城,坑、蒙、拐、騙、吃、喝、嫖、賭的醜事都抖落出來。老蘇越聽越氣憤,也為自己冒冒失失去錢家產生了幾分悔意。但吃一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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