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員書架
首頁 > 遊戲競技 > 不必驚訝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 第6部分

第6部分(第1/4 頁)

目錄
最新遊戲競技小說: 一年的電競網遊:我能無限增加防禦從天刀開始的遊戲生涯全民求生:從零開始征服迷霧世界NBA:瘋,使勁瘋,瘋批人生網遊:開局獲得玄冥神掌海上求生我靠開寶箱霸榜第一禁忌降臨世間,我覺醒了血肉戰甲大姚穿越1978籃壇全是他的人網遊之劍起太初家人怕我創業,反手充值千億網遊升級經驗一萬倍但獎勵提升六倍NBA:防守滿分,我帶登哥奪冠在無限世界努力保持正常人狀態瓦:紅溫型選手,隊友越紅我越強領主:開局化身天災,戰場成禁區最終試煉遊戲夢幻西遊:開局一段鐵絲我無敵了我獨自挖礦顧總太太把你拉黑了喬若星顧景琰

如果媽在就好了,她能夠憑藉自己的威信處理好這些事情,可是她死了,這一大堆難題,只能由爸自己解決。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小夭(1)

四月的天空橫躺在山坡上。

油菜成熟了。漫山遍野,吹響翠綠的號角。油菜每年都要成熟,它們成熟了多少年?它們究竟在哪一天成熟的?我說不清楚,衛老婆婆恐怕也說不清楚。它們是在該成熟的時候就成熟了。這完全由它們自己決定。但是,油菜每一次成熟,都讓我想起一些舊事。這些事情很具體,又很渺茫。說它具體,是因為每到這個時節,我的身體裡就充滿了聲音,很清秀很美麗的聲音。我知道自己是一個樂器。每個人都是一個樂器。我不知道都有些什麼樂器,電視裡播放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叫不出名字,只識得秀光和三月吹過的笛子,衛老婆婆的大兒子春拉過的二胡。我想我就是一支笛子,因為從我身體裡發出的聲音不是在水裡流,而是在樹葉兒上顫。

我喜歡聽這種聲音。

然而,是誰把我吹響的?當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嚇了一跳。我以為三月又吹笛子了。她比她姐吹得好,她鮮紅的嘴唇嘬在笛眼上,眼睛裡滿是憂傷和執著,眉毛像兩條黑色的小溪(我甚至能看到溪水流動的模樣)。我以為又是她坐在屋前的杏樹底下吹笛,然而不是,從油菜地裡望過去,剛好可以望到她屋前的杏樹,杏樹孤孤單單的,因為渴望三月的笛聲,葉片耳朵似的張著。我很驚慌,看風,風也沒有動靜,風像莊稼一樣,安安穩穩地長在地裡。我搖了搖油菜稈,綠光亂迸,笛聲卻絲毫沒亂節奏。我明白了,這笛聲,是從我身體裡發出來的。

四月天把我吹響了。

我羞澀,激動,又害怕。人啊,到底長著一個什麼樣的身體呢,為什麼會發出這麼好聽的聲音呢。人讓自己直立起來,就是想這聲音比別的動物傳得更遠嗎?這些是我不懂的,但我知道必須讓自己的聲音好聽,否則,我就不配站在莊稼地裡,不配享受這麼好的天氣。但我又感到渺茫,因為這聲音一響起來,我就好像不是我了,我混雜在過去的時間裡,混雜在我不知道的將來裡,使我看不清自己是怎樣走過來,又將走向何方。站在我身邊的這些綠色的號角,到底是我在孃家當姑娘時播下的種子,還是在望古樓當媳婦播下的種子?聲音不告訴我……

多好的油菜啊,只要遺下一粒種子,在地裡也好,在路上也好,它都會青鬱郁地長成苗,金燦燦地開成花,綠油油地結成莢……

收割了油菜,麥子就搶著成熟了。尖銳的麥芒裡,結著飽滿的果實。麥子的香氣像炊煙一樣親切。這香氣不是從空氣中飄過來的,而是帶著笑臉向我們走過來的。我們嗅著麥子的香氣,就像看野花的臉。它們都不是外來的東西,而是我們身體的一部分,日子的一部分。

麥香飄過來的時候,九丈總要停下他的活兒,蠕動著有刀疤的嘴。九丈就是五丈的四弟,鐵匠。他的爐火烤熟了麥香,他嘴裡在嚼著麥香烙成的餅。

我是在麥子的香氣中長大的,又在麥稈的苦味中成為姑娘,成為媳婦。如果沒有麥子的香氣和麥稈的苦味,我就飄走了,像我二姐一樣,飄到城市裡。我二姐在一家圖書館當管理員,後來圖書館裡開了家小型電影廳,二姐就放電影。誰去看哪!多數時候只有幾個觀眾。觀眾當中,往往還有他們的經理。他們的經理坐在最後一排,暗自落淚。為沒有觀眾而落淚。經理也是一個女人,四十歲左右,嘴角上有顆黑痣,她流淚的時候,嘴角上的痣也在流淚。二姐知道他們的經理坐在後排,知道她正在流淚,就更加仔細地工作。她不被電影感動,觀眾也沒給電影掌聲,更沒給她這個幕後人掌聲,可經理的淚水感動了她。她工作的動力就來源於經理的淚水。她還記得尖銳的麥芒

目錄
看不見的朋友們攢花城·誅妖(黑籃同人)(all黑子)夢與現實桃花劫之我們相親吧[綜]貓貓當自強極品穿越:村姑也瘋狂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