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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間的密碼。她真的難以相信她運氣那麼好,他也在這裡……今天……出現在這處她父母口中的英國瑰寶之一的荒郊野外。
在她飢渴的想像中,他看來就像長頭髮的尚格·雲頓——身穿無袖T恤和將臀部裹得緊緊的短褲,古銅色的面板,結實的肌肉,一頭亮麗的黑髮往後梳,帶著笑意的褐色眼眸,有胡楂子的下巴——她在自己的夢幻天地裡,想像著自己依偎在他堅強的臂膀中,擄走了他的心。她透過放大鏡頭看著他卸下登山揹包時肌肉的晃動,這時史賓塞兄弟冷不防地竄入。她咕噥一聲,隨手關掉攝像機,不相信地望著那兩個放腿狂奔的孩子,由遠處看來,他們似乎興高采烈。
“他那麼年輕,應該不會已經當爸爸了吧?”
不過……一個法國式的聳肩……
“誰又瞭解英國男人呢?”
那頭雜種狗活力充沛地東奔西跑,聞聞嗅嗅,後方緊跟著一匹馬小心翼翼地沿著由山麓通往查普曼之池的山路走下來。有些路面鋪著柏油,顯示出這條山徑以前曾是條大路,野草叢生的路邊有一兩處殘破的地基,透露出人去樓空的荒涼。瑪姬·珍娜這輩子幾乎都住在這個地區,她實在不懂,波倍克島這一隅的少數居民為何會搬走,任他們的住處荒蕪。有人告訴她,查普曼(chapman)是個古字,意指商人或沿路兜售的小販,不過當初怎會有人在這荒煙蔓草間做買賣,她實在想不通。要說有個小販曾溺斃在海灣中,他的後代因而以此命名此地還比較說得通。她每次走過這條小路時都提醒自己要找出這個地名的來源,不過總是一回到家就忘得一乾二淨。
這裡原本是花團錦簇的庭園,如今在雜草中仍殘留著玫瑰、蜀葵、繡球花,她想著若能在這五彩繽紛的野地裡搭蓋一棟面向西南海峽的房子,只有狗兒和馬群做伴,那該有多愜意。由於斷崖隨時有塌方之虞,查普曼之池可通行機動車輛的道路在山麓及金斯頓處已經封鎖,這種與世隔絕的靜謐很令人神往。迷戀上這種遺世獨立的隱居生活,偶爾會令她憂心。
雖然腦中思緒翻騰,她仍然聽到有車輛接近的聲音,第一檔的刺耳嘎響聲在她身後崎嶇的路面響起,接著突然鳴笛,使得尾隨在狗後面的馬兒嚇得揚起前蹄。她由馬鞍上轉身,下意識中以為是部曳引機,發現是警方的巡邏車時不禁蹙眉。車子開到她身旁時停了下來,她認出開車的是尼克·印格蘭姆,他淡然微笑致意,繼續開車上路,留下她跟著他車後揚起的塵埃前進。
警方接到用行動電話打來的報案電話後,立刻出動了緊急小組。登記的報案時間是上午10點43分。報案者自稱是史蒂文·哈丁,他說他遇到兩個男孩告訴他有具屍體躺在愛格蒙灣的海灘上。由於兩個男孩對屍體一絲不掛的情形避而不談,加上他們滿臉痛苦、語無倫次,使哈丁誤以為“海灘上的女士”就是他們的母親,在使用望遠鏡時失足摔落斷崖。為此警方與海岸巡邏隊認為她仍有一線生機而出動救援。
要將一個嚴重摔傷的傷患由前灘運回來困難重重,海岸巡邏隊特別由波特蘭調派一部搜救直升機來接應。同時,尼克·印格蘭姆警員也放下正在進行的盜竊案偵查工作,沿著位於查普曼之池東方(奇怪,地名卻稱為“西山”)的山路前來。他必須用油壓剪剪斷山麓大門上的鎖鏈。他將警車停在漁人的船棚旁時,只滿心期盼著喜愛圍觀的民眾不會抓住機會跟著他。他這時可沒心情疏導那些愛湊熱鬧的觀光客。
從船棚到那婦人躺著的海灘,惟一的通道正是兩個男孩剛才走過的路——徒步繞過海灣,然後手腳並用地爬過愛格蒙岬的巖壁。對身穿制服的警察來說,那是讓人熱得滿頭大汗的苦差事,身高6英尺4、體重達240磅的尼克·印格蘭姆到達屍體旁時,已經渾身溼透。他雙手靠在膝上,彎著腰喘氣,聽著逐漸接近的搜救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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