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4/4 頁)
,連忙起身,迎上前來,就要道萬福。
沈老夫人趕忙扶住,滿口道:“罷了罷了,都不是外人,何必講這些虛禮!”說著,又捧著夏春朝臉龐打量了一番,不覺兩眼通紅,抹淚道:“倒是比先時清瘦了好些,想必在陸家受了不少的磨折!”夏春朝聽了這話,不覺哀上心頭,也啜泣不住。她自幼在沈氏眼前長大,沈氏於她那愛護之情,不比其母遜色。當下,這沈氏將她摟在懷裡,痛哭了一回。眾人連忙上前勸慰,這兩人好容易才收了眼淚。
夏春朝忙讓二人坐下,又吩咐珠兒收拾茶盤點心,自己在一旁陪坐,說道:“我才回來,屋裡缺東少西的,一時缺了禮數,伯母不要見怪。”
沈老夫人微笑道:“姑娘自便罷,咱們都是多年的交情了,很不在這些上頭。”說著,又問道:“我昨兒聽見姑娘回來,心裡驚的要不得,本說立時就要來瞧你的,卻被你予哥哥攔了,到了今兒才過來。姑娘這次回來,卻是怎麼個緣故?我是看著姑娘長大的,姑娘為人最是溫柔和順賢良能幹不過的,想必不是姑娘的錯處。”
夏春朝昨日回來,雖經父兄安撫開解,到底男人粗獷,言行未免不體貼人意,今見了沈氏這女性長輩,又是自幼就受其照拂的,不由觸動心懷,才止住的眼淚又漫上眼眶,轉頭抹了兩把,方才低聲道:“情知他們為些什麼!左不過是嫌我過門這幾年都沒生下個一男半女,又攔著不叫討小,胡亂捏了個由頭,攆了我回來,好再挑好的娶。橫豎他們家現在富貴了,看不上咱們這商戶人家的女兒了。趕了我,自然有好的來。”
沈氏臉色一沉,斥道:“這真是胡說,陸家哥兒經年累月都在邊關打仗,又上哪兒給他們弄孩子去?莫不是學著女媧造人,泥捏一個也算數的?這可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夏春朝低聲道:“今年四月,他們家夫人的孃家親戚自外省投奔過來。太太自見了她那外甥女,人就跟魔怔了似的,一日日的不待見我。每日家見了我,當真如眼中釘肉裡刺,行動就似烏眼雞一般,恨得要吃我的肉。幾次跟我說要叫那女子進門,我都不準。待她兒子回來,倒吃她兒子罵了幾頓,又把她那不要臉的親戚攆的離門離戶,好容易安分了。這清靜日子沒過幾天,她兒子又被朝廷派出去,一家子人串通起來,哪裡尋了幾個下三濫,就賴我跟人有私,要逼我騰地方。我看不慣他們家那副樣子,要跟他們理論,倒沒得髒了自己,索性就回來了。”
沈氏聽了這一席言語,心中已大致揣摩其情,嘆了口氣,說道:“不是作伯母的嚼舌頭,早年間夏員外同陸家定這門親時,我就說不好,怎樣也不般配。他陸家祖上就說做過幾年的官,如今不過一個破落戶,怎好意思娶咱們這樣人家的姑娘?彩禮聘禮拿不出,倒好腆著臉要女方多賠嫁妝的。姑娘過去,日子辛苦也就罷了,只怕還有些煩惱。只可惜夏員外婚書已定下了,不好反悔的,以至弄到今日這地步。不然,你和你予哥哥還當真是相配,那時候咱們若能做成了親家,豈不甚好?”
夏春朝聽了這話,倒不好接的,面上微微一紅,垂首不語。
沈氏又微笑問道:“姑娘既回來了,卻有什麼打算?”夏春朝踟躕道:“我暫且也沒什麼打算,只是先過上幾日再說罷。”沈氏頷首道:“也好,左右你家也不缺衣食,安心在家住著,散散心也好。既是出來了,以往那些糟心事也不要再想了,只當被狗咬了一口罷。”
王丟兒見這兩人言語親熱,倒把自己丟在一旁,冷眼旁觀了半日,見此處是個間隙,趕忙插口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