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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罷了!”
寒潭叟笑道:“你年紹雖小,對生死看得很透,老夫有經驗,越是不怕死的人性命越長,或許陰錯陽差,你還有幾年好活,不過——”
皇甫星虎目一睜,道:“不過什麼?”
寒潭叟笑道:“不過,這年頭沒有奇事發生了。”
皇甫星濃眉一皺,道:“此話怎講?”
寒潭叟道:“若在十年以前,你困在潭底,說不定天上掉下一個神仙,將你救走,傳你武功,助你報仇,如今哩,可沒有那種好事了!”
皇甫星暗忖:“他說的神仙,想必是指世外高人。”他問道:“為什麼?”
寒潭叟哈哈笑道:“所有的神仙都在北溟大會上歸天了。嗯!剩下一個,那就是你的母親,除非她來救你,否則你是死定了。”
皇甫星暗暗神傷,隨口說道:“我娘嫌我不聽教訓,她老人家是不會來了。”
寒潭叟呆了片刻,道:“神旗幫的爪牙大概不少,今非昔比,縱然你娘趕來,只怕也救你不了。”
皇甫星無話可講,暗暗嘆息一聲,寒潭叟也是意興蕭索,懶洋洋,提不起精神。
兩人默默枯坐,過了片刻,頂上忽起微聲,寒潭叟伸手望空一抓,只聽“叭”的一響,手內多了半條香噴噴的烤鹿,接著“叭”的一聲,一條後腿落在雪地上。
寒潭叟張口就嚼,道:“好小子!白老兒留你有用,一時還不讓你死去。”
皇甫星爬起身來,走過去拾起鹿腿,坐到一旁食用。
寒潭叟吃相兇狠,一會工夫,半條烤鹿已去一半,他忽然咬住鹿腿怔了片刻,道:“小子,你生機渺茫,該作報仇的打算。”
皇甫星雙眉一剔,道:“願聞高見。”
寒潭叟口中大嚼,喋喋有聲,道:“你先拜在老夫名下作個弟子,不論生死,老夫包你殺白君儀報仇雪恨。”
皇甫星微微一笑,道:“不妥,這一著早在白君儀的意料之中,你別落入她的算中。”
寒潭叟奇道:“為什麼?”
皇甫星道:“我若拜在你的名下,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臨終之際,不免心腸軟弱,將武功和……劍的秘密都傳給我,而我羽毛未豐,豈不遂了白氏父女的心願?”
寒潭叟喃喃咒道:“小雜種!不拜就不拜,難道老夫還稀罕你不成?”他倏地雙目暴睜,大喝道:“快點吃!老夫傳你一招手法,先殺那野種丫頭,出一口鳥氣!”
皇甫星看他狀似大喝,語聲卻十分輕微,知道事非兒戲,急忙吃掉鹿腿,匆匆吞了幾口雪花,走了過去,道:“白君儀神瑩凝固,手腳沉穩,武功像是強我很多,只怕不是一兩招手法殺得了的。”
寒潭叟沉聲一哼,道:“井蛙之見!”
皇甫星聞言,不禁抬頭一望,見這深潭正像一口碩大無朋的枯井,自己確似井底之蛙,四壁如削,一無落足之處,潭上若不放下繩索,自己就只有困死潭下,想起這寒潭叟已一困十年,心中頓時冒起一陣寒意!
忽聽寒潭叟怒聲道:“老夫練了一招‘困獸之鬥’,就此一招,白老兒竭盡心力,窮五年時光,依舊未能解破!”
皇甫星的耳膜震得隱隱生痛,待他講完,連忙搭訕道:“一招武功,五年無法解破,其厲害可想而知,‘困獸之鬥’,這名稱也取得恰當無比。”
寒潭叟傲然一哼,抬起那唯一能夠活動的左手,在身前劃了半個圓圈,猛地揮出一掌,說道:“身子定著不動,一切武功全不管用,老夫死裡求生,終於鑽研出這手絕招來!”
語聲一落,兩丈外的積雪霍地沙沙作響,隨即團團轉動,捲起一座粗達七尺,高及丈許的雪柱。
皇甫星駭然心驚,暗道:“無怪他自豪,原來一掌之威能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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