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叟、獸同音,那怪人怔了一怔,會過意來,不禁雙目暴睜道:“小畜牲!你當真找死!”
皇甫星冷冷一哼,道:“生死之事嚇不了我,你不殺我,殺我的人依舊很多。”他目光一抬,望著頭頂的陰霾天空和飄飄白雪,怔了良久,始才收回目光,淡然說道:“寒潭叟,你我二人未曾死掉一個以前,你不要對我張牙舞爪,須知華家的後人,不是威武所能屈的。”
那寒潭叟嘿嘿一陣怪笑,倏地神情一弛,道:“好吧!念在華元胥是一位英雄,老夫對你客客氣氣,你也須口頭謹慎,不可觸動老夫的怒氣。”
皇甫星微微點頭,道:“就這樣吧!”他一瞥那長及地面的鬚髮,問道:“你雙腿斷在北溟會上,如何又落了白嘯天的圈套?”
寒潭叟雙目之內怨毒大盛,道:“北溟大會,白老兒欲奪老夫的金劍,虛情假意,要送老夫回山,老夫早知他狼心狗肺,偏要到他的神旗幫來養傷,嘿嘿!這一養就是十年了!”
皇甫星濃眉一皺,道:“這樣說來,他是不知你的洞府在哪裡了?”
寒潭叟哂然道:“他若知道,老夫早已餓死了!”他陡地怪笑一聲,極為得意地道:“老夫雙腿初斷,不是他的敵手,他將老夫困在潭底,得空時就來加以拷問,逼迫老夫以劍贖命,哼哼!老夫豈會上當,他金劍到手,老夫就別想活了!”
皇甫星問道:“一把劍能值幾何,犯得上……”
寒潭叟搖手不迭,截口道:“你莫名其妙,那是無上至寶,人人夢寐以求,說來話長。”
皇甫星追問道:“白嘯天欲得金劍,勢必使盡各種手段,皮肉之苦,你是難免了?”
寒潭叟哈哈大笑,道:“那不用講。”他語言微頓,臉上神情興高采烈,接道:“當時天下初定,白老兒忙著網羅黨羽,擴充套件地盤,他被名利衝昏了頭,將老夫撇在腦後,哈哈……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忙著當幫主,老夫忙著練功,忽然有一天,老夫提手一掌……”
皇甫星見他說到緊要之處,突然住口不語,急忙追問道:“擊上了麼?”
寒潭叟傲然道:“哼!豈只擊上,將他打得半死,養了一年,才將傷勢養好。”
皇甫星脫口一笑,道:“他捨不得寶物,也就捨不得殺你,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少不了吃一番苦頭。”
寒潭叟牙根挫了一挫,道:“那一年,老夫三日吃一頓,差一點被他餓死。自此以後,他練了新的武功,就下潭與老夫較量,他有了防備,老夫再也勝他不了,但是老夫的武功永遠走在他的前面,他永遠不勝,也不甘心殺害老夫了。”
皇甫星暗忖:“他右手不知被何物縛在壁上,單憑一條左臂,已能勝過白嘯天,武功之高,也足以傲視天下了!”
轉念之下,他隨口說道:“白君儀講,她爹爹留你有用,想必就是拿你當作練功的靶子。”
寒潭叟沉聲一哼,道:“小兒猜得不錯,老夫同樣拿他做練功的靶子。”他頓了一頓,接道:“咱們打了十年,彼此的武功一齊長進,打到如今,舊的招式全已無用,兩人都得挖空心思,另想奇招妙著,哈哈!老夫永遠勝他一籌,白老兒雖然威臨天下,誰知他睡不安枕,食不甘味,心中苦得緊哩!”
皇甫星暗暗想道:“以白嘯天的身份地位來講,若不爭強爭勝,也沒有值得一爭的了。”
忽聽那寒潭叟詭笑一聲,道:“皇甫星,老夫將金劍送給你,你要不要?”
皇甫星搖頭道:“非份之物,我一芥不取,何況得了金劍,也逃不出白嘯天的毒手,便宜旁人,何苦?”
寒潭叟敞聲一笑,道:“如今呢,怎能逃出白老兒的掌下?”
皇甫星神色一黯,道:“我盡人事,聽天命,一定得死,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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