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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二天,明天他就會走了。
所有的思緒都是在零點零零零幾秒完成的,裴然的腳步依舊從容的踏過斑馬線,穿過欄杆那一瞬,竟與三生石重疊,可否走完這場輪迴,男子說可以。她笑了,輪迴太難,沒有誰一定是誰的誰,誰又把誰真的當做誰……
擦肩而過,只用了半秒,她微黃的髮絲像三月的楊柳帶過熟悉的香味。
她在前面奏,他在後面走,人來人往,為何都變成了佈景,只為映襯她與他,是在做最後的道別麼?
道別,五個月前已經做過了。
她躺在手術檯上吸收著為數不多的珍貴血液,他站姿宛如宮殿般的禮堂手牽純美的新娘,站在萬人之上,踏入一個帝國的高層。
保鏢透過藍芽耳機剛想說什麼,肩膀一麻,中了隱形的攜帶式麻醉劑,在行人眼裡只不過模模糊糊的一個高大的男子身體晃了下,便和他的朋友勾肩搭背離開了而已。
她走進熟悉的咖啡廳,點了一杯藍山,他安靜的坐在對面,眼眸包含滄桑。
在侍者的眼裡兩人真像一對安靜的情侶,那麼般配,耀眼。
彷彿對面是透明的,抬眼可以穿透,眸中無物,垂眸可以凝視咖啡中她淡然的面容,沒有一絲波瀾。
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嚐著其中的味道,旁若無人,眼眸再也沒有悲傷亦沒有歡樂。
她走進女裝店,他也走了進去,她一件一件的試衣服,都是很便宜的,以前的衣服實在太舊了,需要買兩件換洗,大山裡交通不方便。營業員從最初的驚豔轉為驚訝,僵硬著盯著裴然身後的美男子,他就像一縷影子,自始至終不說話,只是跟著她。日影西斜,提醒她回家的保鏢還沒有出現,裴然也不著急,買了兩罐啤酒安靜的坐在公園裡看一群孩子嬉戲,ken沒有再跟來。
一個孩子將球踢到了她腳邊,然後怯怯的望著她,以為大姐姐會生氣,因為他的球弄髒了她的鞋子。裴然溫柔的笑了笑,將球扔給他,孩子撒歡一般的跑走了,臨走還甜甜道,謝謝姐姐。
姐姐?
她今年二十二了,心大概有四十二了,本以為孩子會喊她阿姨。
熟練的開啟煙盒,掏出一支菸,點燃,吸一口,她安定的半眯美眸,朦朧而迷惑,享受尼古丁穿過心肺的舒暢,穿透她的靈魂,她喜歡這個東西,終於明白很多人為何離不開它了。
經歷了風霜的動盪,歲月留給她沉重的痕跡,雕琢了成熟的嫵媚還有一顆麻木而堅硬的心。預示她變成了西湖的月,隔得很遠的地方,美麗飄渺,如果走進了,就會發現它從未存在過。
剛吸了幾口,煙猛然從指縫飛走,她看見ken將菸蒂狠狠的扔在地上踩了兩腳。她不怒,又掏出一根,然後幾十根菸變成了飛舞的雪花,洋洋灑灑,落地,她看見ken隱隱泛起怒意的眼眸。
她沒有說話,拿出一罐啤酒,開啟,津津有味的喝著,站起身,一邊喝一邊走。
ken緊緊跟在身後。
她的酒量很好,連喝兩罐都不會醉了。大概是走累了,隨便進了一家餐廳,點了最普通的菜餚,要了一瓶白酒,一個人安靜的吃著。
ken又坐在了她的對面,侍者遞給他選單,他點了青椒大蝦仁,其實他點了很多,都是她從前愛吃的,尤其是蝦仁。侍者又送來兩瓶白酒,最貴的那種。
他用透明的水晶杯盛滿,遞給她。她沒有接,只是默默的喝著自己那瓶裡的。
她給保鏢發了一個簡訊,讓他們開車過來接她。
“你不敢喝。”他忽然露出了一絲嘲笑。
“……”裴然沒說話,將自己杯中最後一滴喝光才滿意的站起身,有了微醺的醉意,雖然走路稍微有點搖晃,可是她的意識很清醒,朝玻璃外張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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